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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9 一次就好,带你看天荒地老[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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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趣÷读→..。

    !336*280

    两年一度的慈善晚宴在维多利亚酒店举办,作为深圳的商业龙头,乔苍拿到了第一张请柬,自然是必须出席,以往何笙碍着诸多缘故,几乎不在场合上露面,一晃也许多年,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溶解得所剩无几,她实在憋得无聊,便跟着一同去了。免费首发→【追】【书】【帮】

    抵达酒店刚好是那个时辰,金碧辉煌的宴厅内人声鼎沸 , 衣香攒动,听说乔总与夫人到来 , 男宾女眷纷纷迎到门口,乌泱泱拥挤的人海 , 何笙很久不见这副阵仗 , 一时不适应,挽着乔苍臂弯的手紧了紧。

    他察觉到,侧过头问她怎么了。

    她死鸭子嘴硬 , 不肯承认自己慌乱,梗着脖子说害羞不行啊。

    他微微扬眉 , “乔太太也会害羞。”

    她狠狠捶打他胸口 , 他笑着一把握住,放在唇边吻了吻 , 一腔的下流气 , 贴着她脸颊说,“乔太太在床上最欢愉那一刻,脸红着抽搐时,最像害羞。”

    他顿了顿 , 声音压得更低,“我偏爱你害羞 , 所以每晚都让乔太太享受欢愉,下面累了需要休息,我还有嘴。”

    “你这流氓…”

    她鼓着粉嘟嘟的腮 , 转身要走,他气定神闲 , 如同抓一只小鸡似的,把何笙牢牢抱在怀中,闷笑着亲吻她发顶 , 与此同时大批宾客从四面八方靠拢过来 , 举杯赞不绝口,“哎呀,乔总和夫人在家中腻不够,到了外面来,还给我们上眼药,家中的糟糠之妻是要撒泼了。”

    向乔苍打趣的男人,身旁站着自己太太,嗔笑看了他一眼,“你和乔总怎么能比 , 乔总是商业奇才,你不过是商业蠢材,瞧你那没头发的脑袋,谁要你陪着腻歪?”

    众人哈哈大笑,男人搂住太太肩膀,对乔苍说,“乔总,我内人娘家的几个晚辈,曾在多年前与您一面之缘,从此念念不忘,到现在还没有婚配,若是有及您十分之一的好男儿 , 可不要忘记介绍给我,解决那拨娘子军的单相思。”

    乔苍含笑不语 , 从经过的侍者托盘内端起一杯红酒,和男人碰了碰 , “你就会玩笑。”

    他们聊得都是一些商业 , 时不时开黄腔,污秽又风流,闹得啼笑皆非 , 太太们都不自在,结伴四下散去 , 何笙也带了一名保镖 , 跟在最后面朝灯光昏暗些的角落走。

    紧挨着窗台的一处,她遇到熟人 , 那人也正盯着她 , 似乎有话说,她故作不经意靠过去,果然对方迎了上来,其余零星而立的富太太顺着瞧见何笙 , 笑着招呼她,她触了触耳环 , “刘太太,多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

    她笑里藏刀 , “那副让人厌弃的样子。”

    她这句说得轻,宴厅音乐却高亢 , 被盖过了,刘太太没有听到,她屈膝鞠躬 , “乔太太 , 您生下一双儿女后,风采依旧不输当年。”

    她指尖松开耳环,又改为触摸胸口的红宝石,“自然。我一向丽质,体会不到你们韶华逝去的悲哀。”

    刘太太充耳不闻,不远处一个独自饮酒的男人咳嗽了声,适逢乐曲停止,便传了过来,她忽然哀求 , “乔太太能否帮我先生在乔总面前美言两句。”

    何笙扬眉,“哦?原来刘太太暗处盯着我,是有事相求。”

    “半年前的食品危机,我先生中了陷阱。放眼深圳,如今是盛文救谁谁活,弃谁谁死,都是乔总一手遮天。”

    刘太太的挚友见这边气氛不对,端着酒过来,正要递给何笙一杯缓和,被她抬手制止,吩咐侍者上一杯茶 , 庐山云雾最好。

    侍者片刻后将茶水端上来,何笙把玩茶杯的盖 , 漫不经心说,“女人不管丈夫家的事 , 这事不如你去求他。”

    保镖在她身后小声提醒了句 , “夫人,她还弯着腰。”

    她这才恍然大悟,匆忙把茶盏交给保镖 , 笑着说,“刘太太这是做什么呀?您快别这样 , 我哪受得起。”

    刘太太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渍 , 维持这个吃力的姿势也累了,一边站直一边笑着说 , “应该的 , 您如今夫贵妻荣,不论是昔年周太太,常六姨太,还是现在的乔太太 , 身份一向都胜过我们一筹。”

    显然刘太太不会说话,自以为好听 , 偏偏踩她不可见人的痛处,她不露声色,眼底凉意重重 , “身份高也不是事事都能办到,您抬举我了 , 我先生确实宠我,可他生意上的往来,我从不过问。刘总想要借东风 , 得去找诸葛亮呀。”

    几位富太太看不惯何笙高高在上的傲慢 , 拉扯着刘太太要走,“算了,又不是盛文不管,你家老刘就一定破产,你犯得着低声下气,被她糟蹋面子吗?你也是五十多的人了,何苦被她捏着。”

    刘太太不肯走,她先生还在远处等结果,她挣脱再次哀求何笙 , “对于乔先生而言,搭一把手不过小事一桩,我和他说不上话,才来求乔太太牵线!”

    何笙慢条斯理从保镖手里取走茶盏,喝了两口,她虽是一脸祥和,细看却冷若冰霜,“刘太太,我无意听说,六年前,是您把林宝宝诳去了会所,与那三个悍妇狼狈为奸。”

    她大吃一惊 , 脚下一软,险些没有站稳栽倒 , 幸而身后有夫人扶住她,她面容呆滞 , 许久都没有回音。

    杯中茶水见了底 , 何笙冷笑一声,将杯子往地上一掷,装机之下顿时化为粉碎 , 周边许多宾客听到这一声脆响,纷纷皱眉张望过来 , 慈善筵席很有说道 , 打碎东西极不吉利,只是见瓷片散落在乔太太脚下 , 都装作没有看到 , 继续回身攀谈。

    乔苍隔着老远便看到这一幕,他停止饮酒,定格了片刻,示意秘书过去瞧瞧。

    高跟鞋踩过尖厉的陶瓷 , 刘太太只觉得眼前罩下一道黑影,强烈的压迫感使她本能退后 , 何笙一把扼住她手腕,指甲用力刺入她皮肉,刘太太的脸色煞白。

    “贱妇 , 你还敢求我救你先生?我找了这么多年,才把凶手找到 , 不报血海深仇,我何笙这么多年白混了。传话给你男人,等着给公司收尸。”

    刘太太双腿一颤 , 几乎跌坐在地上 , 桌椅挡住了她,并没有多少人看到,她顾不上什么,惊慌爬到何笙脚下,拉住她旗袍的下摆,苦苦哀求,“乔太太,求您放一条生路,我先生如果知道这事因我而起,他会不要我的!”

    何笙厌弃甩开她的手 , 秘书在这时抵达这一头,看到刘太太狼狈的样子,平静越过,弯腰唤了声,“夫人。”

    “妇幼食品刘总的公司,是哪一家。

    秘书沉思了几秒,“兰迪。”

    何笙干脆利落吐出两个字,“封掉。”

    秘书说明白。

    她扬长而去,音乐再度响起,身后的哭喊声被尽数吞噬,秘书避到角落拨打电话 , 解决兰迪的事务,乔苍等她走到跟前 , 伸手在她鼻梁上点了点,“谁又招你了。”

    何笙媚笑 , 额头抵在他胸膛 , 嗅着衬衫散出的清淡香水味,原来权势也不是无所不能,它无法保住将死之人的性命 , 而这世上每个人忘乎所以的追寻权势,甚至泯灭良知 , 不过是为了在无可挽回的命数里 , 出一口恶气罢了。

    慈善宴会在八点整开席,乔苍与何笙被礼仪小姐引到第一排主位 , 两旁依次延伸出去 , 倒都是熟人,不过皆是与周容深更熟,因此何笙无比尴尬,便谁也不理 , 懒洋洋窝在乔苍怀中吃樱桃。

    几件商人捐赠的拍品尘埃落定,压轴画作被送上台。那黑不溜秋 , 还不如七八岁孩子水平的国画刚一放落,底下便哄堂大笑,听到这地动山摇的笑声 , 何笙好奇欠身去看台上,一看顿时愣了。

    是她那晚废掉几十张纸才画出的乔苍喂鱼。

    她当真沾沾自喜 , 觉得好极了,可摆出来,灯光打上仔细再看 , 却不堪入目。

    司仪显然也没想到这么丑 , 他沉默两秒,才笑着说,“这幅画作,是盛文乔老板捐出。”

    嘲笑得前仰后合的众人更加吃惊,鸦雀无声片刻,又纷纷转了腔调,鼓掌的同时夸赞这副抽象画当真是有品味的贵胄才能欣赏,他们都是无知之徒,猜不透其中的玄机奥妙。

    乔苍含笑不语 , 怀里的小东西气得面红耳赤,“你怎么还让我上外面来丢人现眼了!”

    他故作讶异,“哦?乔太太还知道自己每日都在丢脸吗。”

    何笙怒了,张开嘴咬住他耳朵,恨不得扯下来泄恨,她含糊不清骂,“你这土匪…”

    “乔总能否讲讲这幅画的来历吗?”

    她身子猛地一僵,嘴唇还含在乔苍的耳垂,灯光忽而落在他们这一处,屏幕上顿时投映出,又是一阵大笑,她低下头无处可藏,便胡乱抓起他一条手臂 , 用袖子遮脸。

    乔苍爱怜将她按在胸口,看向秘书 , 秘书接过话筒说,“这是出自我们夫人之手 , 画的乔总。”

    何笙昔年在广东 , 名号叫得何其响亮,头牌交际花,毒蝎美女蛇 , 上流权贵的明珠,竟然画出这样一幅惨不忍睹 , 司仪愣了一会儿 , 在底下的满堂喝彩中回过神,“乔总与夫人伉俪情深 , 闺房之乐也拿出捐赠 , 一定是今晚的标王了。”

    说罢上下打量,“难道乔太太画的是没有穿衣服的乔总吗?”

    笑声更烈,似乎怎么都停不下,一阵阵往何笙的耳朵里钻,她臊得咬唇 , 狠狠掐他手腕,“都怪你。”

    他淡淡嗯 , “怪我。”

    不出所料,这件画作果然是当晚拍卖最高价,只不过兜兜转转 , 还是回到了乔苍手里,依然是他自己拍下。

    何笙躺在他怀中撒泼 , 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你就是故意让我出丑!”

    她蹬腿不依不饶,乔苍忍不住轻笑,“不这样大张旗鼓 , 别人怎知我和乔太太有多恩爱。”

    何笙捂着脸的手一顿。

    她意味深长抬起头 , 一副心知肚明的伶俐,“原来乔总的醋劲儿,还没消呢?”

    乔苍也不否认,“乔太太往后再做出令我吃醋的事,我便把你丢脸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大示天下。乔太太丢习惯了,也就不难堪了。”

    晚宴之后一个月的时间,盛文被税务厅调查组光顾七八次,王府世纪三期叫停,接二连三的风雨不约而至 , 明眼人都看出,乔苍被仕途的大人物暗算针对了,若是商场,绝无人有这份能耐,逼他上绝路。

    “乔总,隆笙集团上市批文遭遇搁浅,资本和渠道我们都充足,超过同期报备上市的公司数倍不止,按说万无一失。可有一股非常庞大的阻力,将我们囚住,只有我们被刷下来。盛文投注了大量成本扶持隆笙 , 隆笙一旦推迟上市,后果不堪设想。对方很明显 , 是要整垮我们。”

    乔苍面无表情坐在桌后,指尖把玩一支钢笔 , 一言未发。

    秘书在一旁整理出他方才吩咐需要的东西 , “乔总,所有的路都被堵死,盛文税务存在巨大违纪 , 目前正在一点点往外曝光,等到大面积传开 , 信誉大打折扣 , 到时我们山穷水尽。必须尽快遏止住,将那些不利的证据毁灭 , 停止流泻。”

    指尖的笔一滞 , 啪一声撂在桌上。

    气压骤然降低,部下纷纷打冷颤。

    “除了这个。”

    秘书说还有盛文船厂曾经事故黑点,被我们压下那些不可告人的内幕。

    这东西竟然都落在了他手里。

    乔苍脸上乌云滚滚,阴霾森森 , 片刻后他阖住眼眸,抬手扫落了桌上所有东西 , 噼里啪啦的刺向炸开,惊了一屋的部下和沉寂的空气,他压抑着怒火 , 额上青筋弹了弹。

    “曹荆易。”

    部下屏息静气垂下头,谁也不敢开口。

    他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 点名留下其中一个。

    “曹家在京城,还有底细吗。”

    部下摇头,“上一次您亲自出马 , 扼住了曹柏温的咽喉 , 曹荆易显然料到这一步,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抹杀得干干净净,留下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我们根本无用。”

    乔苍目光凝着不远处忽明忽暗的一盏灯,“他要和我玩到底。”

    部下说我们胜算微乎其微。

    他呼入一口长长的凉气,靠向椅背良久不语。

    曲笙某个黄昏失魂落魄离开蒂尔,在大厅狂奔时,泪流满面的样子,犹如一剂深水炸弹 , 在整个公司爆发。

    所有人都说,周部长疯了,如此一往情深对他的姑娘不肯要,却偏偏惦记着千山万水之外,再也没有可能的朱砂痣。

    那颗朱砂痣啊,那抹白月光啊。

    将他折磨得失了往日英姿勃勃的神采,只剩下空洞而寂寞的目光,在这人潮如海的世界,苦苦挣扎,虚度光阴。

    秘书将流言告诉他,他偏头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榕树 , 似笑非笑问,“你吸过毒吗。”

    秘书一愣 , “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猜得到戒毒的痛苦吗。”

    车厢内沉默下来。

    是了 , 没有染过毒瘾的人 , 没有吸食过这世上最惨烈,浓度最高,最折磨人 , 最诱惑人的冰片,如何知道它**的快感之外 , 想要忘掉 , 抽身,是多么艰难 , 多么生不如死。

    仅仅是过喉的一丁点毒 , 都可以令人厌生,以死做解脱,而周容深吸的这口毒,早已麻痹了心脏 , 浸入了骨骼。

    何笙胜过这世间,一切毒。

    车驶入蒂尔大楼 , 保安在树下等候了许久,他将车拦截,朝车后沉默的男子立正敬礼 , “周总,您的包裹。”

    无声无息的数秒 , 车窗随之缓缓降下,周容深探出一只手,触及包裹的边缘 , 停了停。

    那是非常娟秀的女人的字迹。

    只有五个字:周先生亲启。

    保安见他不动 , 便塞进他手里,借口还要忙,匆忙离开了这一处。

    眼前晃过一个女子哭得抽泣,哭得发肿的脸庞,她不肯罢休,嚎啕拥抱住他,撕心裂肺的质问,“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何苦躲在牢里不放过自己!”

    他嗤一声笑出来,断了的丝线 , 打开的盒盖,一条浅灰色围巾放置其中。

    只是一抖,便坠落下来。他下意识捏在掌心,秘书没有催他,安安静静坐在前方。

    他盯着围巾层层叠叠的花纹,她似是下了功夫,每一针都毫无瑕疵,这样长长的一条,即使在大雪隆冬天寒地冻的北城,也可以御寒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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