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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深番外7 情浓[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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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笙笑容一收,本想着逗他玩,哪知这么快就被他识破,她松了手,小孩子气嘟囔句没意思。「追书帮首~发」
周容深闷笑出来,怕她不开心,立刻握住她手往自己脸上遮,“有意思,你捂住,我重新猜。”
她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 , 谁和你玩。”
何笙推搡他坐下,将带来的汤羹青菜摆在他手旁 , 满脸邀功期待,“先尝尝 , 我手艺怎样了 , 有没有精进,不许说谎哄我啊。”
食物还是温热的,他每样吃了两口 , 味道和从前一样,偏淡 , 清香 , 油不多,择出了葱姜蒜 , 她仍是记得他嗜好。
他忽而想起 , 多年前他某次出差归来,她神秘兮兮说要送他一个礼物,他只当她玩笑胡闹,又实在疲惫 , 懒得应付,随口冷淡嗯了声。
她欢天喜地 , 拉着他手走到餐厅,打开罩着的盆碗,便是这样几道菜 , 颜色不及现在鲜亮美观,可味道很好 , 她托腮看他吃得香,眉飞色舞,“我学了一周呢 , 做烂了几百次 , 喏。”
她撸起袖子,手臂上琳琅斑驳的水泡,烫伤,他顿时沉了脸色,“谁让你学,保姆也能做,自己什么水准还不清楚,弄了这一身伤。”
她委屈巴巴说保姆和我的心意能一样吗,你怎么还骂我。
她不敢和他吵 , 闷头生气,转身跑上楼趴在床头,一连好久都不起来。
周容深将那些菜仓促吃掉,进屋发现她一动不动,他以为她还委屈,兴许哭了,柔声哄了几句,何笙根本不搭理,他这才将她翻过来,她微张着口,一丝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流出 , 还在打鼾。
他愣了愣,满是无奈 , 原来睡着了,枉费他八百年不说一些好听的 , 她还没听见。
她倒是有趣 , 脾气来得快,消得更快。
他将她星星点点的伤口露出,用针尖挑开水泡 , 再涂抹药膏,期间生怕弄疼了她 , 时不时吹一口凉气 , 无比怜惜。当年沈姿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生下周恪身子垮得不行 , 他照顾她卧床不起那几日 , 都没有这样温柔细致过,何笙感到皮肤火辣辣的疼,梦中蹙眉,手往回缩 , 他随着她动,还要按住她 , 一颗颗挑破泡,虽说长在她身上,可疼在他心里 , 他那时便知道,他周容深这辈子 , 静如止水,毫无把柄的时代,彻底终止了。
对于他而言 , 风月里栽了跟头 , 无疑是腰间别了一根软肋,暴露在众目睽睽下,任歹人拿捏,官场之路只会更加荆棘难走。
官员爱上情妇,本身就是死路一条,是自己在葬送自己。
“怎样?”
何笙凑到跟前,盯着他吞咽的喉咙,“味道更好,还是更差了?”
周容深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你自己尝。”
他语气听不出什么 , 她有些慌,可入口觉得真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她眉眼弯弯,“呀,谁的一双巧手,烧出这样**的饭菜,真是秀外慧中。”
他戳了戳她额头,哭笑不得,“大言不惭。”
她收拾着那些堆积的文件,和烟灰缸里的烟蒂,桌角的喷在 , 腾不开手,他吃一口 , 便喂她一勺,他喂的速度供不上她吃 , 自己索性不吃了 , 专心给她,她吃相一向不好看,在酒席上会收敛些 , 私下就像一只猪崽儿,吞咽着吃 , 他喂得差不多 , 才发觉她唇瓣蒙上一层油花儿,将原本的口红染得更重。
他抽了一张纸擦去浮油 , 手指抚摸她的唇 , 浓艳的朱红氲开,变得浅淡几分,他十分满意的望了望说,“这样最好。”
他没有立刻离开她 , 而是缓慢向上移动,最终停在眉心间的位置。
“我记得从前 , 会给你点朱砂。”
她曾经看过他书房里一本古书,上面讲美人都有痣,眉心间一定是红痣 , 她来了兴致,晚上缠着他不肯睡 , 让他为自己点一颗,她要瞧瞧什么样子。
周容深捱不住她撒娇,为她点了小小的一粒 , 圆润剔透 , 嫣红夺目,多了一颗朱砂的何笙,美得更是浑然天成,韵味逼人,他在灯火下恍恍惚惚,如同受了蛊惑,将她挽起的长发散落,那一刻衣衫半褪,姿容纯情 , 他真是爱极了她。
此后他为她点过许多次,偶尔**前也要点上,看着她那般姹紫嫣红,呻吟娇喘,比天下最烈的春药还猛。
“还要吗?”
她点头,放好笔筒,将桌上收拾得洁净如新,打开包取出腮红和眉笔,“除了你,谁点的也不合我心意。”
周容深知道她嘴巴毒,最会哄人 , 也最会挖苦人,他半信半疑 , 手指敲着桌角问,“他也不合吗。”
她扯着他衣袖上有些松了的琥珀扣子 , “哪是合不合 , 他根本点不好。他这样的土匪头子,怎么玩儿得会这些。”
她虽是埋怨乔苍,可藏不住眼底的娇纵与情意 , 闺房内除了床上,其余情趣他全然不会 , 算是笨拙了 , 可笨拙又如何,窃取她的心 , 灵巧又干脆 , 毫不手软,一击即中。
反而是合她心意的周容深,在半路丢了她。
他拿起眉笔,尖端蘸了红色的胭脂朱砂 , 吹去周边的浮灰,只剩那惊艳的一点 , 落在她眉间,他反复尝试了几次,总是偏颇一厘两厘 , 或是太重,或是太浅 , 或是不够圆润,棱角突兀,他有些懊恼 , “这么多年过去 , 手法生疏了。”
她握着他有些发颤的手腕,笑说没事,怎样点都好看。
他终是最后这一下,点了一颗完美无瑕的美人痣。
散碎的细发遮在额头,隐隐露出,这不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否则满园的娇艳,都不及她眉心一点红。
他拉开抽屉,本想找一支镜子 , 却无意扯出一张画,画是水墨丹青,手法优美苍劲,极其流畅随意,他闲着无事可做,幻想着她在树下摘花时勾勒出,眉目唇鼻,发丝耳环,一定是烙印在他脑海中,甚至是狠狠刻下,画出的神韵格外逼真 , 墨迹干透,边角泛黄 , 视若珍宝也架不住光阴打磨,至少有四五年的时间了。
她摸了摸画上的面容 , 细致到她上扬的眼尾都如出一辙 , 她只知道常秉尧毛笔字好,乔苍围棋一绝,周容深枪法精准 , 他会画画,她从前并不清楚。
“原来周部长还藏着一手画工呢。”
他哪有什么画工 , 刚失去何笙那一年半载 , 他过得麻木而刺痛,她就像一个魔咒 , 一个梦魇 , 在他的世界里来来回回,时常拿一把刀子,插进他心上。
那些漫漫长夜,到底有多难熬 , 只有他熬过才知道。
她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四下打量 , “我也想画。”
她什么水平,周容深很了解,他笑着叠好那一幅 , 塞回抽屉中,“你画什么。”
她见他瞧不起自己 , 梗着脖子说,我画你呀。
人比景物好画,画出个脸蛋儿就区分开了。
他听完哦了一声 , “这样自信 , 是不是我小瞧你了。”
她说那是自然,我的本事没露出来的多了。
何笙走到窗前,一方红木桌上,正好是他打发时光的笔墨,黄白色的宣纸铺在上面,经外面阳光洒落,暖融融的。
“你就摆个随意点的姿势,记得笑一笑,上挑的唇角比平整的好画。”
他有趣又好笑 , 事情还不少,不知道她那两把刷子的,还真以为她能画出什么来。
何笙拣起一块徽墨,在盘子内飞快研磨,周容深拿镇纸压住两角,正要坐下摆姿势,忽然瞧见一滴墨汁飞溅出来,坠落在她鼻梁,她觉得痒,以为是发丝拂过,随手一拨 , 墨汁散开,形成一道长长的黑痕 , 横跨过鼻梁,终止在两只眼睛下端。
风穿梭过窗子 , 墨迹瞬间便干了 , 那痕迹涩得她不舒服,继续用力抹,他无奈按住她的手 , “别再乱动。”
她一下子不敢动了。
他迅速靠近她的脸,她几乎抬头就可以嗅到他呼出的气息 , 茶与烟交缠 , 和一丝沐浴后浓郁的山茶花芬芳。
一晃这么多年,连她都戒了山茶花的东西 , 他却还在用。
人对物长情 , 无非是睹物思人。
她心口酸涩,鼻梁四周被他温柔涂抹,酥酥麻麻的痒,丝丝缕缕的热 , 他大拇指上茧子更厚了,从前**时 , 她喜欢他这样抚摸,可现在只觉得他一年年沧桑,一岁岁风霜。
何笙视线平行是他的咽喉 , 他下巴的胡茬层层叠叠,眼眸荡漾着春水。
周容深比她心口还要苦涩。
她光滑的肌肤 , 生出一丝丝岁月的痕迹,浅浅的纹路,不仔细触摸察觉不到 , 但不意味着它不存在 , 他遗憾自己无法朝夕陪伴,看她从双十年华,到三十岁,四十岁,甚至满头白发。
他时常做着一个梦。
他多希望这梦醒来,竟然是真的。
她拿着锄头,在桂树下铲土,让他提一桶水来,等下一季花开 , 她为他跳舞,跳她十九岁时,迷惑住他的那支舞。
她站在灶台前,蒸一碗蛋羹,他从背后拥着她,轻轻吻她耳朵,她闹着还没熟呢,让他赶紧出去,可还是一个劲儿往他怀里缩,问他香不香。
她坐在藤椅上,托着他的头 , 为他挖耳朵,他头顶是温暖的阳光 , 是洁白的云朵,是微风不燥的午后 , 和她半张胆颤心惊的脸 , 生怕弄痛他,变成聋子,她哭与笑 , 吵与叫,都再也听不清。
他倘若寿命不长 , 也甘愿再减五年 , 就算抱着她清晨醒来,黄昏睡去的时间只剩下一年 , 半年。也胜过他这样独自存活 , 百年孤寂。
他此时不知多感激何笙,他好歹有了一个盼头,他能隔一两月见她一面,哪怕不可亲近 , 她说着笑着闹着,他也愿意时间永久定格在这一秒。
何笙僵直身子 , 等他擦干净脸庞,撩起她长发,别到耳后 , 指腹似有若无掠过她眉尾,“刚才像极了小黑猫。”
她问现在呢。
他打量说像小白狐了。
“怎么都是动物啊,就不像人吗?”
他含笑不语。
她将他按在椅子上 , 拿起笔开始画,她念叨着你要裱起来,挂在最醒目的地方。隔一会儿又改口还是埋在地窖里 , 等一百年后算古董了 , 出土还能卖个好价钱。
他被她逗笑,笑了好一阵,笑得眼睛里溢满光彩,他都不知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开心过,这样快乐过,他手握拳抵住额头,懒洋洋问,“画了多少。”
她说画额头呢。
姓乔的大醋坛子风风火火往这边赶时,何笙正叮嘱周容深不要动 , 画得万一丑了,她可不负责。他问还能丑到哪里去。她咯咯笑着,“丑到不忍直视。”
他果然不再动,声音里的笑意更浓,“你就是画好了,能看吗。”
何笙没好气蘸了一点墨汁,朝他甩出去,“你长什么样,我就画什么样,嫌我画工烂,那你别让我画。”
她这脾气 , 还真是越来越大,都容不得别人说一句 , 周容深眼睁睁看她在纸上龙飞凤舞,潇洒勾勒 , 宣纸沙沙作响 , 她呀了一声,有些变脸色,他好笑问怎么了。
她急忙去盖 , 生怕他看,又琢磨了会儿 , 觉得还不赖 , 洋洋得意说,“等我大功告成 , 让你五体投地。”
忽然在这时门被人推开 , 一阵风卷起刮过,周容深的秘书慌慌张张走入,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现形,又像是屁股后着火 , 难得如此惊乱失态,他看了眼门口作示意 , “周部长,我实在拦不住。”
何笙疑惑抬眸,乔苍从回廊外稳步闯了进来 , 他独身一人,穿着她中午离开时 , 那件浅蓝色刺绣衬衣,阳光一照英俊极了,她打趣说他显年轻 , 他还有点恼。
他身上煞气腾腾 , 倒是下意识克制着,不过当他看到何笙为周容深作画,笑容明媚,眉眼如此专注,脸上那丝为面子强撑的笑意荡然无存。
这小妖精,她还没给自己画过,倒出来画别人了。
周容深端正姿势,转过椅子,面朝他站起身 , “乔总,许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乔苍象征性握了握他伸来的手,两人一同放开,“周部长也没有变。”
他没有邀请他坐下,只是淡淡问,“过来一起用餐?”
乔苍瞥了一眼推到旁的残羹冷炙,胃口倒不错,心里的醋劲儿更大了,在家里都不见她吃得这样多。
“用餐不必,家里吃过,何况我清楚 , 周部长并不是真心邀请我。我来接夫人回去。”
周容深看向何笙,笑着问 , “还要画完吗。”
她打了个喷嚏,觉得莫名阴森森 , “要不…”她偷偷观察乔苍 , 那脸色,比磨盘里的墨汁还黑,分明在警告她 , 她笑嘻嘻放下笔,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墨宝 , 中途弃了太可惜 , 可画的是周容深,若带回去 , 乔苍还不吃了这张纸。
秘书为周容深穿上西装 , 整理着裤腿,告知他会议推迟了半个时辰,股东们等急了。
周容深番外7 情浓[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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