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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深番外4 你爱过我吗[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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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转身进入车中 , 将那些家长火辣辣的目光阻挡在外面,隔绝得严严实实 , 他怒不可遏,“所有玩具零食没收,谁也不许求情 , 徇私。让她长长记性。”
秘书苦笑 , “乔总,您还是三思,不要招惹小姐。据说下周,作文依然是我的父亲。”
乔苍闭上眼,再不吭声。
他时常在想,莫非这辈子作恶多端,上苍派了这样一个哪吒来惩罚他吗。
乔苍脱掉西装,视线不经意掠过窗外的露台,一株绿油油的美人蕉在花圃中耸立 , 盆栽是新的,早晨离开时还没有,黄昏晚霞笼罩,叶子格外娇嫩。
保姆察觉他视线定格在那上,主动说,“是周部长吩咐助理从蒂尔送来的。”
乔苍拆解纽扣的手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哦?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午后。”
他接过保姆手上的居家服,往客房走,随口问,“因为什么。”
何笙送酒一直瞒着乔苍 , 保姆不敢说,只含糊其辞回答似乎在街上碰见了夫人 , 吃了顿饭。
乔苍轻咳,门口驻守的保镖立刻跟进客房 , 大约一分钟 , 便独自走出,合上了门。
何笙急匆匆赶回别墅,本以为一路快马加鞭 , 能闯在乔苍前头,不曾想还没来得及进屋和保姆通口风 , 便瞧见堵在庭院里喂鱼的乔苍。
他穿着一套米白色居家服 , 袖口随意卷起,领结也松松垮垮 , 锁骨似有若无的露着 , 气场慵懒惬意,由浅至深的晚霞层叠交错,斜斜洒下,融合了池子内波光粼粼的金纹 , 他陷入其中,清朗迷人 , 妙不可言。
当何笙犹犹豫豫走到他身后,正想着如何开口解释,他看了看水面投射的倒影 , 语气慢条斯理,无喜无怒 , “还知道回来。”
她脚下一歪,险些扑上去倒下,拿不准情况 , 也不吱声 , 乔苍继续朝鱼池的四面八方喂食,那些鱼嗅到腥味,游摆着灵活的尾巴,蜂拥而至,刚刚平静一些的水面,再次涟漪四起。
她嘟囔句,“我饿了。”
他压了压脸上气笑的浅纹,端着钵盂转过身,盯着她 , 她眼眶红红的,他没有当回事,只以为她是困了,“有脸饿?去哪里疯了一整天,连饭都顾不上吃。”
她执拗极了,愣是不言语,乔苍恨不得撬开她的嘴,看她能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幌子唬他。
“哑巴了。”他语气又沉了几分,“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何笙指了指池子,“鱼快被你喂得撑死了。”
乔苍一听,冷笑 , “先管管你自己。”
他反手一泼,钵盂内的食全部洒了进去 , 他重重撂在池台边缘,“瞒了我哪些。”
保姆这时隔着一扇玻璃 , 踮脚朝她摇头摆手 , 一脸焦急,她自然知道,乔苍想要弄清楚一件事 , 满城都是为他卖命的人,不是她能隐瞒的 , 她扯出一丝媚笑 , 手指勾了勾他腰间束带,“不就是一坛酒吗 , 也值当吃醋。”
乔苍面无表情 , 不吃这一套,“是两坛。避重就轻,必有问题。”
何笙蹦跳到他跟前,圈住他脖子 , 下巴抵在胸口,抬起桃花似的眼眸 , 只是笑容有几分勉强,有几分强撑,她脑海全部是周容深那张报告单 , 她不敢问,他伤痛发作时 , 有多么难忍,会不会疼得抽搐,会不会窒息得汗流浃背。
她心不在焉说 , “我错了。”
乔苍的底线 , 便是周容深,她怎样胡闹,翻天,闯祸都无所谓,他江湖的势力大减,商界的地位却扶摇直上,如今南省照样没他平不了的事。唯独去见他,乃至独处,他控制不住自己慌乱与畏惧。
他清楚何笙与他的旧情曾经多么深刻 , 周容深不是趁虚而入的小人,可乔苍依然冒不起这个险。
他捏紧她下巴,逼迫她抬头,“不许你私下接触他。记住了吗。”
她故意作对,甩开他手,“没记住。”
乔苍被气得脸色发青,扣住何笙肩膀,按向自己怀里,“是不是我平日太娇纵你了,让你明目张胆和我对着干。”
她在他胸膛挣扎,力量很大 , 似乎生气了,乔苍心中那一丝恨她去见周容深的怒意顿时蔫了 , 反过来柔声哄她,托着她臀部往楼上走 , 低下头哭笑不得凝视她委屈的眉目 , “是你的错,你还有理了。”
何笙说我没错。
乔苍一怔,难怪乔慈嘴硬 , 都是和她学的。
他反锁门,将她按在床上 , 扒掉内裤 , 抬手打她屁股,何笙起先咬着牙不言语 , 他哪里是打 , 分明是挠,痒得不行,她两瓣屁股蛋儿在他掌下一颤一颤的,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 他扒开的那一刻,就不忍惩罚。
“知错了吗?”
“呸。”
乔苍手臂用力高举 , 卷起凌厉的劲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她身子猛缩 , 他却只是捏了她一下。
何笙脸孔深埋进被子,天昏地暗间 , 她体内没由来的抽疼,仿佛巨大的电波在击打,哑了声息。
等他重新穿好衣衫 , 她才说 , “怎样才能让好人有一个好归宿。”
乔苍动作一顿,隐隐蹙眉,不知她怎么忽然说这一句,她转过头,露出一半脸庞,另一半还藏在锦被内,“我很难受。”
他隐隐猜到什么,沉默片刻,将她从床上拖起 , 放在膝上,掌心盖住她濡湿颤栗的眼睛,“我们都有自己的命。何笙,谁也不例外。”
她呆滞不语,浑身冰凉。
她看到,看到周容深的鬓角,生出了一层薄薄的白发,看到满抽屉的药瓶,看到他强撑的伟岸之下,是如何憔悴,疲惫 , 沉痛而折磨。看到他涂改得密密麻麻的文件,他如同一副躯壳 , 活在这没有颜色,没有温度 , 没有希望的岁月中。
他再不肯敞开那颗心 , 再不肯忘乎所以爱一个人。
只有他望着她,拥抱着她,那丝毫不减的深情纵容 , 一如既往。
十年南北两茫茫。
长情如故自难忘。
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他孑然一身 , 空旷得令人心疼。
周容深三日后解决了市局的事务 , 抵达蒂尔,召开一场签约仪式 , 车驶入第一重铁门 , 保安忽然压下横杆,跳下岗哨,朝他走来,站定在车门外 , 敲了敲玻璃。
司机透过副驾驶的缝隙问他什么事。
他凝视有些昏暗的后座,“周部长 , 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士一直在等您,不肯离开。”
周容深降下车窗,往保安身后看了一眼 , 树下的女子非常陌生,洁白的素色长裙被风吹得扬起 , 她期待又无措,清澈如麋鹿的眼神朝这边焦急张望。
他不动声色点了下头。
保安转身向她招手,她立刻露出欢喜的笑容 , 小跑过来 , 指尖拨弄着微微散乱的长发,刚张口要喊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开场,脚步局促慌张停下。
“我…”
周容深沉默打量她,搜寻遍自己所有记忆,仍想不起这个女人。
他问,“我们认识吗。”
“认识。”她用力点头,“你给我撑过伞。”
她指着不远处的人行道 , “在那里,那支长椅旁。”
司机一愣,透过后视镜观摩,还有这样的事,周部长闷骚得对女人敬而远之,生怕沾染到什么,怕是这姑娘认错了吧。
经她提醒,周容深也未曾浮现丝毫印象,更没有继续追究,他手肘撑在窗上,目光平静 , “你找我有事吗。”
她心脏怦怦直跳,脸色绯红 , 伸手打开皮包,取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丝绸方帕 , 保安要转交 , 她不肯给,死死捏住,如临大敌瞪着他 , 他只得看向周容深,征求他的意见 , 后者淡淡说拿来。
保安这才让开一条路 , 她按捺住颤抖,递了过去 , 和他指尖相碰的一刻 ,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窒息了一秒钟。
周容深稳稳接住方帕,他无波无澜的眸子,顷刻涌出漩涡,果然是丢失的那一块 , 他还回去找了许久,这块手帕意义非比寻常 , 是何笙亲手为他绣的。
那段日子她迷上刺绣,可惜天赋差点,手法也欠缺 , 鸳鸯绣成肥鹅,翠竹绣成木杆 , 只有自己名字绣得最好。她偷偷绣在他的手绢上,他没有问起,她也当他不曾留意 , 还沾沾自喜这点小花花肠子瞒天过海 , 他其实拿到的第一刻便察觉了。
他知道她害怕,害怕他不要她,也知道她不安,若是随身的一块方帕令她踏实欢喜,他何必戳破,又何必拿掉。
这东西是他的至宝,他珍藏了很多年,比他性命还重要,她留下的念想不多 , 连照片都极少,他时常在夜深人静,握在手心看着,她的容貌便恍恍惚惚,放映在上面。
伴他熬过漫漫长夜,熬过锥心刺骨的寂寞。
从她走后,他贴身不离,丢掉那一晚,他险些崩溃。
从南街头,到北街尾,他寻了几个时辰 , 最后无力跌坐在台阶上,他那时的世界 , 比头顶凌晨的天空还要黑暗。
此时失而复得,他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 看向窗外的女子 , 温声细语,“多谢你。”
她彻底愣住,天下竟有男人笑起来如此温柔好看 , 连眼角的皱纹都那么迷人,充满岁月的味道。
她不由自主随着他一同笑,“这手帕对你很重要吗?”
他无比珍视放在紧挨心口之处 , 淡淡嗯 , 没有多说。
他想到什么,“你怎知是我的。”
女子脱口而出 , “我那天看到你了 , 它从你口袋内掉出来,我还追上去,可你的车太快了。我想到初次是在这里遇见你,过来碰碰运气。”
周容深听到微微讶异 , “为什么。”
她扯着背包的拉链,脚尖踢打地面 , 碾磨了好一会儿才局促说,“不为什么啊…”
司机握拳咳嗽了声,车窗缓缓升起,隐匿了周容深那张脸孔 , 车驶入第二重金色大门,她踮脚追随直至再也看不到踪迹 , 蒂尔高楼在朝阳下辉煌璀璨,十分气派,她招手叫保安,“他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保安一怔 , 这叫什么事啊 , 聊了半天,谁也不认识谁,他哭笑不得,“您不认识他啊?”
女子摇头,有点失望有点懊恼,“我忘了问,他刚才也没有跟我说。”
保安犹豫两秒,“不止是。您见过哪个普通职员开那车的?我们周…周先生,身份有很多。若您还有机会见他,慢慢会知道。”
“他姓周?”女子格外开心 , “我明天还来,您可要认清我的脸,记得放我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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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深番外4 你爱过我吗[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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