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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 睡在他的床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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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捅了捅他肋骨,蹙眉摇头 , 这一幕被周容深尽收眼底 , 他非常清楚自己不足以抗争曹柏温 , 更不能与曹家撕破脸 , 他当然不会让马局长开口,把曹荆易择得干干净净,给自己下不来台,他立刻阻截住 , 意味深长反问,“曹总这是怪罪我了。”
曹荆易说岂敢,我没有官职 , 闲散布衣,哪有埋怨周部长的想法。
周容深淡笑 , “既然没有,会所三教九流很是杂乱,曹总还是请吧 , 以后谁敢说曹家半点不是,我一定不容。”
曹荆易挑眉,凝视他看了许久 , 目光十分阴森?人 , 他从周容深右侧经过,倏而停顿,脸孔凑过去,薄唇阖动说了句什么,后者面容无风无浪,两人交错而过。
银色劳斯莱斯从角落窜出,停在红毯一头上,曹荆易步入扬长而去,车尾疾速驶离 , 溅起纷飞的尘沙,模糊了那一帘空气。
何笙急忙下车冲到会所门口,直到这一刻她悬着的心才尘埃落定,总算逃过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不至于措手不及满盘皆输。
她小声说谢谢,我又欠你一个情。
五彩斑斓的灯光笼罩她单薄婀娜的身躯 , 长裙肆意飞扬,犹如夜晚才绽放的昙花,短暂而倾国的美艳,令世间颠倒。
周容深笑说欠下这么多 , 是不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何笙也随他一起笑,“大不了我把存着的桃花都酿成酒给你,以后年年春季,我都记着。”
他没有回应 , 心口恍然,年年春日。
他并不贪酒,能否喝到她的桃花酿不重要,他只不过想要一个可以理所应当见她的借口而已。
他重新戴上警帽,目光在四周梭巡一圈 , “他不在。”
何笙摇头,乔苍若在 , 他绝不会允许她请求周容深出马 , 他的目中无人 , 他的铁骨铮铮 , 向宿敌低头妥协比杀他还难受,那么今晚势必一场恶斗,江湖帮派的解决方式,一旦用于对付官场 , 只能落入曹荆易陷阱,着了他的道,到时会更棘手。
“我送你回去。”
何笙指了指不远处停泊的奔驰 , “有司机在,我和你也不顺路。”
周容深没强求 , 他沉默走下台阶,弯腰跨入吉普车,她朝漆黑的玻璃挥了挥手 , 不知他是否看到,很快那车闪了闪灯,消失在深重浓郁的夜色里。
之后几日特区风平浪静 , 会所正常营业 , 这次事故也转瞬被压下,照旧夜夜笙歌,而赌场也丝毫不受影响,只是盛文的股票一跌再跌,亏损极大,乔苍仍未离开北京,何笙不愿给他添乱,让他一颗心有所牵挂,每天电话只是聊些轻松欢喜的琐事 , 从不过问其他。
但她知道,他要么非常不顺利,要么是在筹谋一个大的必赢的底牌,总归不外乎这两种极端,一定没有居中的可能。
马局长第四日午后忽然约何笙见面,留下一个茶楼地址 , 她权衡再三不想去,对方显然猜中她犹豫不决,又追发一条短讯,说有她需要的东西 , 但不能送上门,更不许其他人知道。
何笙现在需要的,无非是握住曹家的把柄反败为胜,马局长如此听从曹荆易指令 , 保不齐真有,她沉吟片刻,换了件衣衫,为防止鸡飞蛋打,她没有叫上司机 , 而是只身一人拦了辆出租前往,吩咐那车在茶楼门外等候 , 若三个小时她未出 , 赶到乔公馆报信儿。
她给了司机五百元钱作为酬劳 , 急匆匆进入楼内。
马局长约定的地点是209厢房 , 她婉拒侍者引路,独自上楼找寻,经过一扇敞开的门前,忽然听到有女声在议论自己。
“孟太太喝茶 , 这里的雨后毛尖质量最好,别的城市根本尝不到。您慢慢喝,我们慢慢听。”
孟太太义愤填膺 , “听什么!消息都压下去了,你说男人是一根筋吗?亏了他们也熬到呼风唤雨的位置,怎么就抗不过狐媚子的勾引!”
女人说 , “周部长这样念旧,还肯为她出头,我们也没想到。”
“这是念旧吗 , 这是犯贱,宠得她无法无天,还以为自己是九天仙女了!看她那张嚣张的脸 , 我就巴不得找人剁碎她!她当初跟着林宝宝 , 把特区的权贵都睡遍了!你们那时还没得势,不知道她,我这一辈的富太太,都恨得她牙痒痒,稍不留意,男人就跟她跑了,被她勾去了魂儿,要不是我防得紧,老孟就差把房子卖了讨好她!”
女人赶紧赔着好话哄她,孟太太话锋一转 , “我现在不和她生气,男人胯下骑着玩的贱胚子,说她脏了我的嘴。再过几年,她也不嫩了,我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一般人碰到这样场合,都当作没听见就过去了 , 可何笙偏偏是什么都要压人一头,最喜欢当面算账死磕,她上前两步,抬脚将门完全踢开 , 咣当一声重响,惊了雅间内的三个太太。
她笑眯眯倚门,“孟太太呀,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 瞧你骂得这么过瘾,我不喝彩倒显得小气了。我就是有资本让男人对我忘不掉,我只要出手,你们男人都是我的俘虏,会毫不犹豫把你们抛弃 , 只是我瞧不上眼罢了,我手里有最好的牌 , 挑都挑不过来 , 稀罕那些老家伙干什么。你有本事你也抢呀 , 你也长我的脸蛋 , 长我的手段,背地里说我算狗屁本事,先管住自己老公吧。”
她们吓了一跳,都不曾想到竟然被何笙听去了 , 她在惊愕目光中发出妖媚入骨的咯咯娇笑,不屑一顾收回视线,扬长而去。
孟太太回味过来她的凌辱 , 气得砸碎香炉,又将桌上的茶盏火炉一力扯到地上 , 这惊天动地噼里啪啦的声响传出,何笙笑容更春风得意,她对着空气喊了嗓子 , “快点,给那位太太上一壶降火的茶,别气死了再讹上我 , 老女人 , 我可赔不起她棺材本。”
孟太太几步追出来,两名富太太急忙拉住她,生怕她惹出祸事,得罪了何笙,孟太太冲着她背影破口大骂,“说我老?你就没有老的一日了?等你也成了黄脸婆,我看你拿什么嚣张!”
何笙哟两声,脚下未停,笑眯眯扭头,“是你先招我的 , 还听不得实话了?等我到您这男人看一眼都恶心的时候,怎么也得三十年后了,我都不急,您替我急什么呀。”
孟太太疯了似的朝她冲,摆出要撕了她的架势,被两侧阻拦的太太强行拖了回去 , 重重合拢门扉。
何笙坐在尽头209厢房,桌上的西湖龙井沸腾时,终于进来一个人。
但不是马局长如约而至,却是多日不见的梁蘅芷。
何笙察言观色的本领最强 , 她看出梁蘅芷不是误入,更不是路过,而是就奔着她来的,她顿悟上当 , 起身要走,梁蘅芷先她一步反锁了门。
她溢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怎么我来了你就走,东西不要了?”
何笙强作冷静侧过头,余光瞥向窗子,护栏包围了玻璃 , 逃不掉,她只好稳住情绪落座 , 一脸淡漠疏离 , “你诓我。”
她面不改色 , “真真假假 , 有用就行,何须管给你的是什么人。”
何笙蹙眉,梁蘅芷哎呀了声,她伸出手 , 拢了拢空气,往自己鼻子下扑散,“真是香茶。”
她在对面坐下 , 捏起锡箔片压灭火种,沸腾的声响逐渐减弱 , 打开壶盖瞬间,炙热白雾呈破天之势,直窜上房梁 , 她为自己斟了一杯,又给何笙斟满,因是她自己选的茶 , 自己亲眼看着烧开 , 所以没有任何怀疑,端起吹凉饮了一口,未曾留意到梁蘅芷得逞的冷笑。
何笙问,“你怎么拿到马局长的手机。”
梁蘅芷戏弄茶杯纹绣的花纹,“官场中人,趋炎附势溜须拍马,就像天上星星数也数不清,他又不傻,周容深越来越瞧不上他 , 良禽择木而栖,曹家有势,他投靠没坏处。对会所发难,就是他给曹荆易表忠心的见面礼。”
何笙不动声色呼气,“那你是?”
梁蘅芷托腮艳笑,“世人说你聪慧,能轻而易举把男权社会搅得天翻地覆,这都没看出来?”
何笙眉头拧得更紧 , “你和他。”
“不错。”梁蘅芷坦白承认,“我是他的人。我比你,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晰而深刻 , 见证过他的残忍,他的狠毒,还有他的无情。”
她说完嗤笑,“说来也怪 , 这些无情无义的臭男人,对你倒是都争着抢着装情种了。”
曹荆易通过曹家的权势和声名,掌控了军区和政府这两大官场支脉,排兵布阵,撒下天罗地网 , 只要他看中的,想要的 , 一个都跑不了。
难怪他很少打理生意 , 总是闲云野鹤般 , 却稳居珠海四大家 , 他工于算计,手里生意哪有人敢碰。
何笙忽然察觉,梁蘅芷虽然说茶好,可一口没碰 , 她狐疑问你怎么不喝,对方笑意深浓,原形毕露 , “因为茶里下药了呀。”
何笙大惊失色,但已来不及 , 她站起同时双腿发软打颤,根本不能支撑,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 一切景物与颜色都模糊不清,如同笼罩了一层雾,她脑子晕乎乎的 , 像要睡着 , 或似醒非醒,她艰难挣扎了几秒钟,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出口,便失去了知觉。
雾气,巨浪,黑暗的云,沉甸甸降临她梦中的世界。
她泛着一只舟,在浩荡海面游荡,岸旁渔火闪烁 , 她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一男一女对话,女人娇滴滴说,“想让乔苍彻底投降,让他痛不欲生,直接睡了何笙 , 要么就废了她,不然抓来也是无用。”
片刻的沉寂后,女人忽然尖叫,她似乎被扼住了咽喉 , 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嘶哑闷沉。
曹荆易双眼猩红,手背泛白,若不是克制 , 梁蘅芷的脖子八成就断了。
“我警告你,不要把你对他求而不得的恨意,发泄在何笙身上,如果她少一根头发,我让你梁家死无葬身之地 , 尤其是你。”
梁蘅芷看到了极其震怒的他,这样的脸 , 这样的表情 , 这样起了杀机的警告 , 她慌不择路 , 缺氧使她涨红了脸,她拼尽全力说我错了。
曹荆易这才收敛戾气,松开了手,让她滚。
耳畔的声音随女人离去而消散止息 , 何笙恰好醒来,她以为做了一场梦,梦中有一双手 , 说不出是粗糙,还是温热 , 在温柔爱抚她,触摸她的每一寸皮肤,无声无息脱去她的长裙 , 内衣,为她梳理长发,为她抹掉唇上的红妆。
而她睁开眼 , 消散睫毛上的水雾 , 才意识到那不是梦,而是真的,她的确一丝不挂,**躺在宽大的床上,旁边坐着曹荆易,他不回避,如此凝望,等候她清醒。
何笙顾不得这些,她紧紧锁定闯入自己视线的脸 , 曹荆易的脸,亦正亦邪,英俊笔挺,更捉摸不透。
他是好人,又是坏人,他可以把这两种极端 , 做得完美无瑕,无懈可击,让人跳入迷惑的陷阱,堕入深信不疑的谷底 , 根本不知到底哪一副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他发现她苏醒,端起床头的水杯,舀了一勺吹凉,喂到她唇边 ,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她恢复了力气主动询问。
何笙回避他的水,她宁愿渴着,也不敢再喝,她张开干裂的唇 , 喉咙涩痛,嗓子冒烟 , 她搜集口腔内残留不多的唾液 , 艰难咽下去 , 凝视他面孔沙哑质问 , “你脱光了我的衣服,囚禁了我。”
曹荆易对前半句忽略,对后半句否认说这不是囚禁。
她舌尖舔过嘴角,“你到底要怎样。”
其实何笙根本没有勇气 , 也没有那份仇视,和曹荆易形同陌路,或者兵戎相向。她忘不了他对自己的好 , 对自己的救赎,可她气愤 , 气愤他打破她刚刚平静的生活,气愤他偏偏针对乔苍。
她这样疑惑愤怒,眼底流露出痛恨之色 , 曹荆易看到她的疏离和冷漠,无奈惆怅发笑,“何笙 , 我们什么时候 , 也如此陌生敌对了。金三角我救过你多次,若没有我,你也不会平安无事捡回这条命。那时,乔苍并不在你身边,周容深也不在。”
他说着话,手指从她脸颊流连至脖颈与锁骨,腕子无可避免,触碰到她高耸饱满的**,那精致而冰冷的腕表 , 令她不自觉颤抖,曹荆易微微俯身,鼻梁紧挨她胸口,深深呼吸,这原本色情的动作被他演绎丝毫不下流,不恶俗 , 反而优雅性感。
“我始终记得,你以为我死了,抱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我,嚎啕痛哭的无助。那是第一次 , 有女人为我哭,当然,也是我第一次,做了值得女人哭泣的事。”
他无所顾忌 , 滚烫的薄唇烙印在何笙的嘴角,她身体本能僵硬,下意识抬起手搪塞,手腕却传来被勒紧的剧痛,如电击一般 , 而且越缠越紧,像是触碰了阻止逃跑的开关 , 她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 也不能挣扎 , 眼睁睁感受到他的唇不满足这样浅尝辄止 , 又一点点,一丝丝,一寸寸,移动覆盖她的全部。
她紧咬牙关 , 他没有更深一步侵犯,他似乎仅仅想要吻一吻她,并不是邪恶的狂暴的占有 , 何笙察觉他意图,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 , 仍无可抑制惊慌恐惧,有权有势的男人,拥有冲动莽撞的资格 , 因为可以摆平一切复杂的争端与风波,因此何笙不能肯定曹荆易会否有下一步举动。
她冰冷而颤抖,剧烈呼吸的胸口在他身下起伏颠簸 , 他感觉到她的害怕 , 她的孱弱,她的可怜,他离开她的唇,与她四目相视。
何笙借着月色,看到了一双温柔,深情,幽邃而明亮的眼眸,像是桃花眼,像是月牙泊 , 像是山涧清风,拂过这夜晚,这寂静而芬芳的空气,可她再不能像曾经那般看待他,看待这个美好而英勇的男人,她清楚他有多么阴险 , 多么歹毒,多么霸道,这样的男人不可控制,一如她这个在男人眼中 , 不可控制的女人。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卷起她一缕长发,在面孔之间拨动,“何笙,我很珍惜你 , 如果是其他女人,肯与不肯,我都会要她。”
这时忽然有保镖敲了敲门,“曹爷,乔苍来了。”
何笙身子一颤 , 她想到自己赤身**,顿时有些惊慌 , 似乎能预见曹荆易到底玩儿怎样一出戏。
他从她身上离开 , 神情无喜无悲 , 十分满意观赏这幅似遮未遮的杰作 , “什么情况。”
“他胸有成竹,北京之行很有成效,有反控您的征兆。”
曹荆易问是吗。
他调暗了灯光,笑容清朗而玩味 , “他大约还不知道,现在是怎样情势。”
保镖语气迟缓,“乔苍既然主动来找您 , 势必有五成以上把握,恐怕不是寻常底牌。”
何笙刚想叫喊 , 曹荆易竖起一根手指在她唇上,嘘了一声,“乖点 , 我舍不得伤害你,不代表舍不得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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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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