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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 把孩子打掉[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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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深不甘示弱的对峙激怒了乔苍,他脸上最后维持的那一丝体面从容的笑意,也消逝得无影无踪,浓烈的白雾在两人面孔之间逸散,浮荡,最终凝结为一朵盛开的莲 , 莲层层叠叠,他们的面容也投下斑驳烁烁的光晕。
乔苍片刻隐忍怒意后,溢出一声不屑嗤笑,“周部长放过与否 , 失去的,终归失去了。这世上什么都能找回,唯独风月之事,错过再也找不回。”
这话触及了周容深底线 , 也刺痛他最不愿面对,最不肯揭露的死角,他百般逃避,只字不提,恨不得捂着它一辈子 , 让它在滚滚时光中自行结咖,痊愈。他知道触碰的结果只能让它撕裂更深 , 两年前他还没有离开 , 我和乔苍就抵不住风月的诱惑 , 两年的分别与寒霜 , 再热烈的温情都没了度数,他不是不知道。
我为他踏入深渊双手染血,为他奔走到地狱般的金三角,与其说这是深爱 , 不如说是女人在婚姻中维护丈夫的本能,是为弥补我背叛他伤害他害他尸骨无存的愧疚,是为让自己逃脱遗憾的漩涡与折磨。
这有些残酷的 , 直到现在我和他依然故作糊里糊涂的真相,在乔苍的轻描淡写之中残忍曝晒 , 他叼烟的唇一抖,幸而指尖飞速捏紧,才没有坠落破碎。
“乔总趁人之危 , 使小人手段引诱掠夺,罔顾伦理道义,我不觉得自己输 , 乔总的无耻和猖獗 , 即使衣冠楚楚,也遮掩不住。”
乔苍笑得格外从容,他弯曲手指,用骨节掸了掸衬衫衣领和肩膀,“关于这一点,我不否认,不过官职财富都可以掠夺,感情也没什么不可以。我生而为人,就是要抢夺 , 也是依靠抢夺熬到今天。适者生存,赢者享有果实,这是社会生存的法则。周部长以婚姻做枷锁,将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掌控在手中,这就是有耻吗。”
他一而再说出比刀子更尖利的话刺激周容深,将我们的婚姻推向残破又污浊的地步 , 爱是自负高傲的周容深最大的软肋,是他包容我、不断放宽底线接受背叛过他的我,唯一的筹码和理由,当这个筹码是那么不堪一击 , 那么破败,将要溃散,他近乎疯狂。
他眼眸猩红,牙齿咬断雪茄 , 细碎的烟丝从唇角凋零,仿佛脱离枝桠的残花。他插在口袋内的手不着痕迹握成拳头,剧烈颤抖,隐忍,最终在他的控制下平息。
他语气听不出波澜 , 一字一顿,“乔总才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只要我一天不放 , 你都休想得偿所愿。如今的我 , 可以出手毁掉任何人。我得不到 , 别人也不会得到。”
他说完舌尖微微蠕动 , 抵出折断在口中残留的烟蒂,“乔总,我对你仁至义尽,你能破财消灾 , 在南省黑帮记录中史无前例,虽说是你熬到这无人撼动的地位保了你自己,可也是白道肯退让与你相安无事 , 否则你根本没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周容深撂下这句话,转身迈步向门口走来 , 我立刻回避,乔苍忽然在这时开口叫住他,我也随之步伐一顿。
“周部长在金三角对我赶尽杀绝 , 招招凶狠致命,可不像要退让一步的样子。如果不是公安部紧急批示,要求到此为止 , 你会收手吗。你只会不惜一切 , 甚至搭上自己的命,要将我永远按死在那里。”
周容深回眸冷笑,“公安部的人天高皇帝远,根本不清楚乔总这块毒瘤有多么顽固,多么强大。这几年我们数度交手,对乔总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公安部顾忌警力的止损,跨省大案的社会影响,民众舆论,出于全盘考虑 , 不得不让乔总金蝉脱壳,而我更在意的是后患。”
乔苍原本只是低声闷笑,不知哪一句令他觉得有趣,他忽然爆发出大笑,身体朝前逼近,白衬衫和周容深的警服完全贴合在一起 , 纽扣紧缠,连对方呼吸起伏的节奏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们各怀心事,波涛汹涌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交织 , 仿佛随时掀起一场不可挽回不可抑制的火拼。
乔苍站定后再次摸出一支烟,他没有拿打火机,也没有示意保镖替他点燃,而是将烟蒂含住 , 微微低头,借着周容深燃烧的烟头,狠狠吸了一口。
火苗仓促转移,星星点点的红光在几秒钟后蔓延所有烟丝,乔苍似笑非笑的眼眸 , 点缀在那张英俊痞气的脸孔,火光映衬他放荡不羁 , 潇洒凌厉。
“周部长掌控全局的本事 , 公安部无人出其左右 , 可我乔苍也不是那么容易扳倒。这一次我着了你的道 , 出手颇有失误,不过下一次,周部长如果不怕栽跟头,大可继续不放过我。”
乔苍目光未曾从他脸上移开 , 嘴唇对旁边的马仔吩咐,“好酒,好货色 , 招待周部长。”
马仔知道周容深不可能留,乔苍也不过是占口话 , 立刻大声说是,周容深冷冷勾唇,掷地有声撂下一句不必 , 大步走出包房,我没有来得及躲藏,到处都是衣香鬓影的女郎 , 他也未曾发现我 , 扬长而去。
四名特警留下处理现场,将公关经理和两名涉暴保安带回市局交由刑侦科做笔录,而乔苍则安然无恙,谁也没有去触这颗雷。
这场突发状况尘埃落定后,围拢的陪侍和客户也都纷纷散开,几个距离包房最近的小姐看得最清楚,其中一个小声嘟囔怎么乔总和周部长好像有很大敌意,唇枪舌战的,谁也不让谁。
正中央的高挑女郎翻白眼 , “乔总为周部长的太太离婚了,可周部长似乎不打算放手。他可是公安部的高官,他不离,乔总就不能强掳,他太太更不敢怎样,否则会适得其反 , 招惹了条子以后还想好过吗?找茬就能找到吐血。”
角落穿豹纹皮裙的小姐恍然大悟,“难怪前不久我侍奉的华茂老总说,乔总抛弃自己重病的前妻,想要娶周太太 , 可没想到周部长竟然死而复生,他和夫人的婚姻依然生效,这种权贵啊,离不离都在他一念之间。”
一名清秀的短发女郎将下巴抵在正中间的小姐肩膀 , 有些感慨说,“肯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为情人离婚,这样的深情厚谊,如果我是周太太,我哪怕绝食相逼 , 也一定要跟乔总走。”
小姐手指支住她额头,嫌弃将她推开 , “你蠢吗?周部长也曾为周太太抛妻弃子 , 在特区闹得沸沸扬扬 , 省厅还差点借着这个由头把他停职 , 胡厅长包了我两个月,公安那点内幕我什么不知道。周部长是白道的大爷,他担负的风险比乔总大得多,很可能把整个仕途都搭进去。如果咱们摊上周太太这个位置 , 只怕还不如她做得周全。”
她顿了顿撩头发嗤笑,“豪门里的女人有几个能当家作主的啊,不过是玩物和附属品 , 男人想要就甭想逃,男人厌弃也甭想留。”
我将目光从她们身上收回 , 一声不吭挤出人群,离开会所。
如她们所说,我和容深这五年 , 感情也好,婚姻也罢,从没有我半点主导的资格 , 我对他的安排言听计从 , 生活在他的喜怒无常中,小心翼翼跟随顺服他,仰望他高高在上的光芒。我们并不平等,他打骂我都是理所应当,我是他包养的金娇,即使在婚后,这样强烈的失衡从属的感觉也一直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他凌驾在我之上,一手掌控我的人生,我没有说不的权力 , 我唯一的放纵和挣脱,就是爱上乔苍,出轨背叛他。
就像是被压迫禁锢久了,那一丝疯狂的叛逆。
乔苍是真正纵容我的一切,他甚至让我横行在他之上,可以肆意想如何杀他 , 算计他,折磨他,而心底那长久的压迫与受控的自卑,让我在死而复生的容深面前 , 胆颤心惊,根本不敢说结束。
周容深那句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毒誓,令我整个人浑浑噩噩 , 心脏的跳动也停了几秒,我失魂落魄回到别墅,保姆端着桂圆参汤正从厨房走出准备上楼,她发现我从门外进入,顿时惊讶不已,“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一言不发 , 换了鞋子呆滞往楼梯走,她追上来将温热的汤碗递给我 , 让我喝了再休息 , 我看了眼水面浮荡的桂圆肉 , “我喝不了这个 , 以后别熬了,牛奶就好。”
保姆一头雾水,“夫人不是体寒,需要参的阳气调理吗?我记得您说喜欢桂圆参汤 , 不喜欢泡茶也不喜欢熬粥,您说桂圆甜,可以遮盖参的苦味 , 我特意加了许多颗。”
“我改了嗜好,以后桂圆 , 薏仁米,这些东西统统不要加入食材中,多放点阿胶。”
我留下这话走上二楼 , 她在我身后愣神,迟迟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我口味大变。
我毫无知觉空气内弥漫的浓烈烟雾,近乎灵魂出窍 , 迈着困顿疲倦的步子踏入卧房 , 我反手关合的霎那,忽然惊愕回神,房门始终是开着的,在我没有进来时,就渗出昏暗的灯光。
我下意识看向阳台,果然摇曳的窗纱内,虚掩了容深的背影,他负手而立,脚下烟头杂乱 , 夹在玻璃与藕荷色的纱帘之间,他面朝夜色阑珊的长街,无声无息,对面高楼耸立,钟声敲过十二点,走向次日凌晨。
我吓了一跳 , 脸色也跟着泛白,半响才结结巴巴说,“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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