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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死在这要了命的欢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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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盛开在悬崖峭壁,盛开在深渊海域,盛开在道德世俗的枷锁下,盛开在道义人伦铁蹄下的情爱,仅仅活在风月里 , 活不在现实中。
偷欢的花很美,但结不出果子。
我躺下沉默凝视天花板上星海波涛般的月影 , 大约半个小时,乔苍从屋外返回。
他无声无息靠近 , 我立刻闭上眼装睡 , 屏息静气聆听他 的呼吸辨别方位 , 他停在床头,停在我睫毛忽闪的眉眼 , 很轻柔 , 没有重量,轻飘飘生怕吵醒我,染了烟味酒味的手指,拂过我炙热红肿的脸。
我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他立刻抽回 , 直到我恢复平静仍不曾醒来 , 他才又坠落。
他抚摸了几秒钟,直到温热的手指从我脸孔滑落到脖颈处 , 接触某一寸皮肤 , 竟停在上面僵住。空气骤然变得凝固冷却 , 阴森森的恶寒侵袭了我,像从天而降的一块冰。
我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 , 长发被乔苍用力扯住 , 连我整个身体一起扯向高空,我吃痛哼叫出来,仓促睁开眼 , 他一身冲天的戾气,说不出的骇人,发了狠将我拽进他怀里。
我无比狼狈憔悴的脸孔面向他,他眼底升起一团烈火,那团汹涌残暴的烈火正熊熊燃烧着,烧得寸草不生,烧得荣枯万里。
“何笙,我从不打女人,从未经历过女人背叛我 , 从不觉得自己有掌控不了的东西,我所有从不 , 都在你身上破了例。”
他手指狠狠掐住我头皮,我感觉到尖锐的刺痛,感觉到他的撕扯禁锢下 , 一阵阵发麻的快要脱离我身躯的额头 , 我不喜欢毫无反抗任由摆布的无助,失了往日的娇媚风情,同样暴戾,阴狠,我一字一顿咬着牙,“放开我。”
他不肯,我不求饶不服软的固执模样,犹如一盆汽油,把他的怒意浇得更旺盛 , “睡了吗。”
他忽然问出这样一句,我面容僵硬 , 张了张嘴没有回答,这样的反应在他眼里等于默认 , 他的戾气顷刻间加重了无数层 , 一层层包裹住 , 遮掩了他原本的模样,仿佛身体内积蓄了一场毁天灭地的杀戮。
他松开我的头发 , 滚烫手掌隔着丝绸在我的胸口 , 肚脐和腿间掠过,“这里碰了吗,他干了吗。”
他清俊的脸孔在极致愤怒中渗出惊心动魄的冷意,“我看看有多激烈。”
他不由分说撕开我身上睡衣,蛮横剥光我 , 剥到一丝不挂 , 我冰凉光滑的身躯陷入他掌心,一点逃脱余地没有 , 任他凌辱 , 任他观赏 , 任他肆意拿捏。
乔苍盛怒掀翻灯罩,光束顿时从昏暗变为刺目 , 照亮房间的每一角 , 又从墙壁折射到中央,全部汇聚到我和他的身上。他对着**的我看了许久,只找到一枚吻痕 , 他眉骨剧烈跳动,强压住狂暴嗜血的心魔,粗鲁分开我的腿,手指狠狠刺入,“你在他身下是不是比被我干的时候还风骚。”
我毫无准备,咬住被子呜咽出来,眼前闪过他和容深因为我险些大动干戈的场面,那时容深也这样愤怒,愤怒他不惜身败名裂为代价娶来的妻子和他的敌人偷情 , 通奸,欢爱。而这一时刻 , 容深的压抑,不舍,不甘 , 我忽然感受得一清二楚。
乔苍将我从床上拖到他面前 , 高大的轮廓压住我,那根手指也随着他弯腰而更深入,“爽吗?何笙,不管你多放荡,我可以日日夜夜干你,干到你厌倦这种事,干到你哭着说不要。你想舒服,我死在你身上都可以。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发现别人留下的痕迹 , 我就活劈了你。”
最初撕裂的痛苦已经熬过去,我沉静如水的目光和他对视 , 乔苍恨透了我的冷静,恨透了我的假惺惺 , 恨透了分不清我到底是爱是恨是真是假的温柔与迎合 , 他鼻梁紧挨我的脸 , 我更加清晰看到他猩红的瞳孔,他五指收紧 , 随着他的收紧 , 我下巴险些被捏碎,我疼得隐隐发抖,还是不肯吭声。
我一只手抓着床单维持平衡,另一只手扼住他腕子,打磨得尖锐修长的指甲嵌入他皮肉 , 我感觉到一丝黏腻和潮湿 , 像刺出的血。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从没有真正属于过你 , 我们就是情人 , 合适就睡 , 不合适就散,情人可以有一个 , 也可以有无数个 , 如果我再没良心一些,我几年后还会嫁人,成为别人的妻子 , 生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
乔苍唇角溢出冷笑,“你敢有那一天,我就灭了那个男人全家。让你亲眼看着,多少人因为你的任性而死。”他语气顿了顿,“这个人只能是我。何笙,天荒地老你也逃不掉。”
我大口喘息着,胸腔仿佛要炸裂,崩碎,铺天盖地的砖瓦将我深埋其中 , 我无处可逃,无路可走。
“除了那张纸 , 我能给的都给了,拥有那张纸的女人,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过杀我 , 利用我 , 算计我,如果不是你,做过这些的女人,早已经消失了。你当初在周容深身边,活得胆颤心惊,百依百顺。担心被人取代,担心他厌恶,我和他面对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何笙,你怎样比较。”
我娇柔孱弱的模样 , 逐渐驱散了他的暴戾,软化了他的坚硬 , 他捏住我下巴的手松了松,上移到眉眼 , 他这样俯视我 , 恨不得望进我心底。
“有时我真想放你离开 , 让你知道失去我会不会比现在更快乐。不是所有男人都一句苛责不舍得丢给你,还无休无止的纵容。也不会接受你风月里的计谋 , 接受你没有底线的放肆。那时你就会主动回来 , 再也不走。”
他从我身上离开,为我盖好被子,站在床畔不动,等我疲惫至极闭上眼睛,他沉默在我红肿的脸颊涂抹药膏 , “不论你要做什么 , 不论他活着还是死了,我解决完金三角的事 , 就是离开的时间。你自己忘 , 或者我帮你忘。”
温热柔软的蚕丝被包裹住我 , 灯光无声无息昏暗下来,我在他注视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脸颊已经消肿 , 挂在门后的格子衬衣与咖色西裤不见 , 换下的是他昨夜的黑色西装,布满我挣扎时留下的褶皱。
我打开门看了一眼阿鲁,他以为我要问乔苍的去处 , 告诉我苍哥去见萨格,约了今天骑马。
我毫无征兆抬脚踹在他胸口,他踉跄倒退,屈膝半跪在走廊,勉强稳住自己。
我语气冷冰冰,“你日夜跟着我,就该明白谁是你的主子,既然身在曹营心在汉,那就滚回乔苍身边 , 去侍奉你的旧主。”
阿鲁脸色一变,“何小姐 , 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替他监视我。”
他斩钉截铁说没有,我的行踪去向,苍哥从不过问 , 他更没有主动说。
我冷笑 , “除了你,这几日我接触的都是我自己人。乔苍给你报酬,命令你做事,你为他通风报信我理解,但不忠贞我的人,我也不会再用。”
他还想辩解,我眼睛一眯,危险凌厉的精光仿佛利剑一般射出,他立刻住了口 , 朝我鞠躬后离开回廊。
打发走了阿鲁,我在云南出行也不能没有护身的人 , 我让二堂主为我安排了两个心腹,一男一女 , 格斗段位都很高 , 我给他们重新起了代号 , 男的叫阿石,女的叫阿碧 , 寸步不离跟着我 , 只听我一人命令。
傍晚我准备出去逛逛,熟悉下金三角的地形,乔苍这个时辰不回,晚餐也就不陪我吃了,我们闹得那么僵硬 , 都是谁也不肯低头的人 , 况且萨格也不会舍得放他走。
我让阿碧进来帮我整理衣裙,她掸去下摆尘埃时忽然问我 , “何小姐,那批货咱还给老k吗?”
我梳妆的姿势一顿,“还没给吗?”
阿碧说没有 , 您没下令二当家不敢擅自做主 , 怕您另有安排,不过老k的马仔也一直在仓库外盯着 , 倒是没催。
我把这事忘了 , 在金三角贩毒不讲信誉不行,必须说一不二才能打下口碑,才能有更多生意做 , 当初讲好的五哥来宾馆见我,货立刻按照三百一克交易,因为我的疏忽耽搁了这么久。
我吩咐阿碧支会仓库的人再降价,二百八十块一克,到手的钱直接给景洪的兄弟们分了。
她出去给二堂主打电话,几分钟后从门外探身,“二当家说正要过来接您,老k提出见一面,在新世纪。”
新世纪是云南省最大的娱乐城 , 吃喝玩乐一条龙,当地政客富商常常光顾 , 二楼的豪华套包里还栽过一个省委,算是云南排前几号的高官了,纪检部亲自派了调查取证小组到新世纪堵这个人 , 正巧捉奸在床 , 还不止一个小姐,男女陪侍都有,出门直接圈号子里双规了。
去的路上我在车里翻看了金三角几国毒枭的档案,中国区拿到的资料有限,又是顶级机密,还是马局长亲自致电云南省公安厅为我调出来的。萨格的记录最多,她是亚洲史唯一的女毒枭,不过有一页被撕掉了,正是我最想要的那一页 , 她和上一任泰国毒枭的资料。
车停在一扇又高又宽灯火辉煌的玻璃门前,阿石回头告诉我到了。
我没急着下去 , 不慌不忙摇下车窗,看向这栋楼宇。
云南是大隐于市的山水古巷 , 夜总会也和繁华时尚的广东很不一样 , 并非金光烁烁五光十色 , 而是典雅的灰蓝和米白,胜在气韵格调 , 相当有品味。
“老k到了吗。”
阿碧看了看时间 , “五分钟前就到了。您给他这么大一批货,他指着这个翻身,怎么可能怠慢。真有什么旧仇,利益当前也顾不上了。”
我淡淡嗯,阿石从驾驶位走下 , 打开我这边车门 , 护送我步入大厅。正中央的彩色喷泉随着音乐变幻喷溅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从旁边经过感觉到凉意袭袭 , 地面镶嵌了一排排玻璃灯罩 , 灯罩没入鱼池 , 金银双色的小燕尾鱼欢快游走,如一颗颗璀璨钻石。
灯柱向头顶的天花板射出耀眼的蓝色光芒 , 数不清的镂空小洞透着朦胧温柔的杏黄色波光 , 云南的温柔,云南的悠长,云南如米酒淡淡的香味 , 尽付这每一块砖石,每一寸阑珊。
王世在三楼的电梯口等我,两侧门缓缓敞开,他笑眯眯朝我鞠躬,我哟了声,“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他嘿嘿笑,嘴角的黑瘊子也跟着颤了颤,“瞧您说的,我敢吗?我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何小姐多担待。”
我笑了笑 , 在他带领下往回廊深处走,“货物的事我忘了 , 我的人应该给了消息,我每克再降价二十块,算我的赔罪。”
“何小姐办事敞亮 , 老k说您是巾帼不让须眉。”
王世停在一扇门前 , 回头打量我,笑得下流痞气,“五哥那晚从何小姐住处离开,还真吓了我一跳,他平时从不笑,也是难得破天荒春风满面。”
我抬眸看他,“是吗。”
他摸了摸下巴,“何小姐这样的美人儿投怀送抱,五哥裤裆那玩意儿也不是白长的 , 他素日清心寡欲是瞧不上眼。”
他说完推开门,老k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 , 眯眼打量我,王世弯着腰说何小姐到了 , 他侧身请我进入 , 只留下一个看门的保镖 , 其余人都被带下去。
老k叼着烟卷笑了笑,示意我坐 , “何小姐 , 没想到我们也有合作的一天。”
我凝视墙壁闪烁的霓虹,“风水轮流转,谁也不知道仇人何时变朋友,上一次是我不守规矩,这不 , 我赔罪的诚意 , 你也看到了。”
他哈哈大笑,脖子上栩栩如生的盘龙纹身有些狰狞 , “其实我一向不与女人合作 , 说白了 , 女人心性不定,又很狭隘 , 做这行还是爷们儿讲义气 , 不过何小姐给我这么好的货,这么优惠的价钱,让我对女人有了改观。”
他将半支没有抽完的烟放在缸内 , 亲自倒了两杯酒,“货物我已经让老五去交接了,云南这边有个小码头,就干这档子生意,晚上十一点后开始装货。钱嘛,何小姐放心,二堂主和老五经常做这些交易,规矩错不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顺势问 , “这位五哥似乎在金三角威望很足,我一路来 , 听一些黑市小毒贩提到他,都想归顺他跟着他干。”
老k很得意,对于这个心腹非常欣赏 , “老五是我的金字招牌 , 如果没有他缅甸组织扛不到今天。金三角的格局和风云每天都在变化,我也从没想到会被马来西亚那小破国逼到这个份儿上。老五一人扛着我的势力,红桃a现在就怵他,不然河口这点地盘,我都要守不住了。”
他说完怕我察觉到他的弱势,不愿再合作,立刻又补充, “毒贩子嘛,就是靠生意撑 , 生意做得大了,势力就又回升了 , 有何小姐与我合作,前景还是非常光明的。”
我和他碰了碰杯 , 正在饮酒时 , 阿石在外面敲了敲门 , 看守的保镖打开一道缝隙,见是我的人立刻放行 , 阿石走过来小声说 , “红桃a也在这家场子,听说老k见一位小姐,打算来会会面。”
老k不打算碰这个头,他招呼来自己的人,吩咐他想法子避开。
马仔很是为难皱眉 , “金三角的规矩 , 同等地位的毒枭彼此是不能驳回的,他要见您 , 您不见就是打了他的脸。”
“他和我同等吗?”老k当时就急了 , “他也就是条得势的哈巴狗!当初给我舔脚我都嫌他废物 , 马来西亚的毒贩在金三角混了三十年混不出头,他要不是趁人之危 , 他能有今天?还想和我平起平坐。”
他说完忽然想起什么 , 脸色倏然一沉,有些防备盯着我,“何小姐 , 你不是替乔苍摸底来了吧?我可是一百个诚意跟你合作,你不要挖坑给我跳,我混到今天,鱼死网破也不怕了。”
我执杯的手腕微微晃了晃,“我和他没关系,我是来金三角做生意,我淌了这毒窝的浑水,你还怕我玩花活吗。”
他龇牙咧嘴朝地上啐痰,“什么狗屁规矩 , 我偏不服。让他滚!”
他话音未落,保镖被一股巨大的力气弹开 , 直接砸向了对面墙壁,匍匐在地上吐了好大一口血,走廊逆着的光影中 , 一抹人影伫立 , 后背有些佝偻,他身后跟着七八名马仔,被阿石阻拦,只让为首的男子进入。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很瘦,像一只长长的虾米,穿着艳丽的花衬衣,掌心滚动着两只玉球,说话很是轻佻倨傲 , “老k,行啊 , 还不服输,想着扳倒我是吗?又在背地里找了合伙的。”
他歪头越过老k看我 , “是哪位小姐 , 在金三角也敢碰这买卖。”
我凝视地面忽明忽暗的灯火 , 低低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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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死在这要了命的欢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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