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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你说真情可贵必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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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禾被我这句话惊住,她表情恐惧质问我到底要做什么 , 我笑说你猜我为什么来。
她猜不到,常秉尧做的恶事 , 几房姨太太一无所知 , 如果这府里真有人清楚 , 也只有大太太,那个藏匿在暗处真正心如蛇蝎的女人。
我为她理了理鬓角散乱的卷发 , “你爱老爷吗。”
沈香禾说当然 , 如果不爱老爷,我也不会在常府甘心做了十年妾。
我指尖在她脸颊停顿,“你爱的是他,还是他的权,他的钱。”
“你懂什么!”她面目狰狞 , “这世上的有钱人比大街上的狗还多 , 可老爷这样的英雄只有一个。”
“英雄。”我嘲讽不屑拍了拍手,“可悲是你这么深爱的老爷 , 对你却很无情。不过你遇到了我 , 我替你报仇。”
我低低笑了几声 , 唇在她耳畔说,“你口中这位英雄 , 用最卑鄙无耻的手段 , 杀我夫,害我女,我两条人命 , 他要用常府满门来还。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不只是三姨太去陪你。”
沈香禾身体倏而僵硬,在几秒钟后剧烈颤抖起来,她不可置信指着我得意嚣张的脸,“毒妇…老爷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害他家破人亡!你是女人吗,女人哪里做得出这样血腥残暴的事!”
她扭头朝房间里大喊,“老爷!我是冤枉的!您不要相信…”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我名字,我向保镖使了个眼色,她的嘴下一秒被堵住,她奋力挣扎 , 血红色的眼眸愤恨看向我,这些话将成为永远不见天日的秘密 , 她再也没有机会说。
我立在原地,在一片山崩地裂之中笑了笑,唐尤拉无声无息走出 , 我将袖口内的纸包交给她 , “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拆开看了一眼,对里面的东西毫无反应,似乎早已猜到是用来扳倒三姨太的物证,“其实我很畏惧你的狠毒,可是乔先生喜欢,他叮嘱我即使牺牲掉自己,也要保护你无恙,否则我也不会活着走出去。”
她嗤笑了声,“为什么连他这样的男人 , 都逃不过风月情爱。”
我朝房门走去,眼前晃过那样一张脸 , 脸后还有无数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的面容,他们或者已经离去 , 或者还在 , 有些生动 , 有些死寂。
他们都活在世俗与风月里,不论多刚强 , 多懦弱 , 多残暴,多仁慈,谁也逃不过。
常秉尧铁骨铮铮的汉子,经历了这么大变故,整个人垮掉不少 , 他坐在椅子上 , 手指揉捏太阳穴,眉团紧蹙 , 我弯腰小声说 , “老爷 , 我知道您顾及三太太,不得不这样决绝 , 其实心里舍不得重罚二太太 , 所以我跟出去悄悄叮嘱保镖和看守她的婆子,一日三餐细致照料,一点不要怠慢。”
常秉尧微微睁开眼 , 他有些浑浊的瞳孔闪烁过一丝欣慰的光亮,“何笙,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明白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握了握他的手,“您是我的天,为您赴汤蹈火我都心甘情愿,何况只是传达您的心意。”
此时三姨太的哭喊声减弱许多,她熬过了最痛那一阵,大夫为她开了两副方子 , 莺儿去煎药,我走到床畔掀开帷幔 , 伸手触摸到三姨太汗涔涔的长发,她立刻看向我,嘴唇蠕动了几下 ,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 , 可惜她喊得喉咙沙哑,早已没了力气,我吩咐保姆倒杯水,用勺子喂她喝了几口,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三太太,沈香禾垮台了。”
她唇上还沾着两滴水珠,咬牙切齿说,“她就该垮 , 如果再早一点,我也不会痛失骨肉。”
“再早一点 , 也没有机会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孩子好歹不算白白流掉。”
她听我的劝慰脸孔绽放出喜悦而得意的笑容 , “她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我面无表情把杯子放在床头 , “二太太有没有我不知道 , 不过您是没有了。”
她一愣,表情随即凝固 , 说不出的惊慌和胆颤 , 我对她耐人寻味冷笑,起身走向常秉尧,“老爷,五太太前几日得到一个消息,她拿不准是否告诉您 , 和我商量了几次 , 我也不好决定。原本想等三太太满三月胎气牢固了,去找大太太做主 , 现在看择日不如撞日。”
我话音未落 , 唐尤拉站在常秉尧面前 , 将纸包里一摞相片递给他。
他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唐尤拉说 , “是让三姨太放荡丑陋的面目再也不能遮掩下去的东西。”
三姨太躺在床上听到这一句 , 她如临大敌,抓住帷幔卧在床畔,直勾勾盯着这边 , 常秉尧接过去的瞬间,他目光落在第一张上,脸色顿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曹先生派了四个人跟踪三姨太和赌徒奸夫,我承诺保王滨,也是保我自己奸计不败露,所以照片上全部是三姨太和那个男人。
照片的角度拍摄非常好,全部拿到了正脸,男人拉扯着三姨太,凶狠蛮横找她索要钱财 , 男人抱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副驾驶位强暴 , 男人裤链被拉开,交合处有一张特写,他的手放在三姨太胸部 , 猥琐垂涎肆意揉捏 , 而她也在男人撞击下很享受,潮红的脸迷离扭曲。
这些照片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比三姨太流产还要惊天动地,常秉尧脸孔从震撼惊愕到愤怒铁青,最终变成浓郁的黑色,额头上青筋重重跳了跳,嗜血、残暴、悲愤、暴戾,统统化作背叛的煞气,他朝地上狠狠一甩,“放肆!”
我和唐尤拉不约而同跪下 , 门外四姨太晚归路过,看到这样一幕 , 也沉默跪在我身后。
其中一张照片飘到了床下,三姨太看得清清楚楚 , 她身体一软 , 血液仿佛被一根巨大的针管 , 在一秒钟内抽干,全身皮肤泛起?人的惨白 , 她仓促跌坐在床头 , 半响才颤栗着说,“是合成的…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都不是真的!老爷您信我!”
唐尤拉冷笑,“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假蒙骗老爷,我图什么?三太太,您与阿正好了两年多 , 光避孕药都吃了不下几十盒 , 老爷虽然硬朗,但比年轻小伙还差一些 , 您七八年都动静 , 二太太才有,您就这么走运怀上老爷的骨肉吗?”
常秉尧眉骨颤了颤 , 他怒气更盛,“什么意思。”
“三太太善妒 , 二太太有了子嗣 , 她地位岌岌可危,自然千方百计要扳回一城,您上个月在她房间两次 , 以往二十次都没消息,哪有这么凑巧,三太太肚里的骨肉,怕是来得蹊跷。”
常秉尧剧烈咳嗽了两声,他脸色从铁青转为灰白,夹杂着丝丝杀戮的狠毒,唐尤拉说,“三太太每月的零花钱是十五万,比二太太还多三万 , 珠宝衣裳另算,打牌也不算在内 , 可她月月没有盈余,都救济她那位嗜赌的奸夫了,听说他只在文西 , 擎南两个地下赌场就输了五百多万 , 有人看到他追去了碧华祠,抢走您送三太太的首饰,不信让三太太拿出来,她一准儿没有。老爷,您替三太太养野汉子,养野种,若再不处置,您半壁家产都让奸夫淫妇搬空了。”
常秉尧又是一口怒气卡在了喉咙,他想要说话以致于咳不出来 , 憋得脸涨红,唐尤拉趁热打铁举起三根手指 , 坦荡从容说,“老爷 , 我宫寒不易受孕 , 我从没指望自己有福气 , 也不需要为我的子女争取什么,所以我没有栽赃三太太的理由 , 照片在此 , 我以性命起誓,刚才字字句句没有半点虚言。”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脸色惨白呆若木鸡的三姨太,“她察觉我与何小姐掌握了证据,为转移视线,泼脏何小姐与姑爷不清白 , 想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 蒙骗您到死。其实她才是最不清白的人,贼喊捉贼。”
始终都是唐尤拉和三姨太唇枪舌战 , 我一点没有干预 , 将自己从战火中撇得干干净净 , 她铺好了路,是我加把火的时候了 , 我侧过脸睥睨三姨太 , “您有胆子将子宫流出的血水与老爷亲子鉴定吗。看到底几分是父子,几分毫无干系。”
三姨太一把扯断了床尾一面纱,她眼睛猩红 , “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凭什么让我孩子走得不安宁,你们有没有人性,连我枉死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笑了笑,常秉尧最多疑,她敢答应他倒好些,避重就轻他更愤怒,他紧咬后槽牙,侧脸崩起一道道浅沟,“你刚才逼迫沈香禾不是很嚣张吗。现在不敢了?”
他伸手指了指散乱角落的相片 , 我为他捡起两张,他用力扔向三姨太脸上 , 刚好砸中她眼睛,她惊慌失措滚下床,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自己看!苏玫 , 你简直大逆不道!我常秉尧一辈子戎马 ,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我眼皮底下背叛,你让我颜面扫地,我非要活剐了你。”
保镖听到常秉尧的斥骂,立刻从门外涌入,他们得不到确切指令,纷纷看向我,我不着痕迹斜眼示意三姨太,他们顿时冲向了她。
三姨太知道自己下场一定很惨,常秉尧对沈香禾的气愤不过是骨肉出了事 , 她这个人没有不可饶恕的大过,消气了也就熬出来了。而自己出轨通奸却是实实在在 , 肚子被烙印了野种,他流不流掉就不重要了 , 沈香禾无需多久就有翻身的机会 , 她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三姨太豁出去了 , 她趁保镖防备不深的时候不顾一切扑了过来,在那双狰狞的手距离我脸仅仅几厘米时 , 被保镖及时按住。
那是一双尖锐凄厉的爪子 , 恨不得挠破我的脸,剜出我的双目来泄恨,我自始至终无动于衷,没有仓皇躲闪,我只感慨她的可悲 , 感慨人世的**竟有这么大威力 , 把很精明的人推向穷途末路。
“你满意了!”她嘶哑的嗓音朝我怒吼,听上去像一只断了脖子的鸡 , 在做最后垂死挣扎 , “你一个计谋 , 扳倒了我和沈香禾,下一个目标是谁,大太太吗?”
她哈哈大笑 , 看着我旁边的唐尤拉 , “你忠心跟随她,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以为她会善心留下你?蛇蝎就是蛇蝎 , 永远都不会改变。你只要挡了她的路,她就把你大卸八块!”
我捂着鼻子,厌弃她一身血腥味,不耐烦挥了挥手,保镖立刻将她拖出房门,她不断回头大骂,骂我,甚至骂常秉尧,“你毁我青春,耽误了我最好的时光 , 我这辈子没有嫁人,没有做过母亲 , 人人喊我三姨太,我恨极了这个称呼!我有名字,我也不是谁的三!你可以三妻四妾 , 凭什么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你以为只有我背叛你吗 , 根本没有女人真的爱你!如果你没有钱,没有势力,你什么都不算!你杀了我吧,有本事你杀光身边所有的妾!”
我凝视常秉尧,他忽然苍老了许多,形同枯槁,憔悴沧桑。他听见了三姨太唾骂的每一个字,但没有二度勃然大怒,只是沉默,陷入冗长的沉默里。这个半生风光一生戎马的男人 , 在一夕之间失去一个骨肉两个姨太,他不再是高不可攀 , 男女之事他和普罗大众没有半点区别,他也有征服不了掌控不了的 , 他恍惚 , 似乎做了一场噩梦。
唐尤拉轻声喊老爷 , 她问要不要陪他回房歇息。
他摇头,浑浊的黄褐色眼眸看向我 , “你跟我来书房。”
我上前一步搀扶他 , 迈出回廊时,四姨太和唐尤拉都跟着出来,我小声吩咐阿琴,“给关押两个姨太的保镖打个招呼,好好关照 , 别吊儿郎当的搞形式主义 , 没看老爷都快气死了吗。实实在在的上点心,二姨太也不例外。他们不敢听 , 就找五太太去 , 要她的信物。”
阿琴笑说明白。
进入书房我反手关上门 , 常秉尧坐在书桌后,我站在桌前铺开宣纸 , 用玉虎镇住一角 , “老爷,书法静心,没有过不去的事儿 , 您真要是倒下了,常府天就塌了。”
我心情大好,又不敢表露出来,都发泄在磨盘里,那块砚台被我转得飞快,墨汁四溅时,他在身后喊我。
“何笙。”
我磨墨的手一顿,扭头看他,他有些悲痛不解 , “是不是我的报应。”
我继续磨墨,嘴上敷衍他 , “老爷做错什么,怎么这样说。她们不检点不规矩,您还要怪自己管教不严吗。”
“不。”他侧过脸 , 望向窗外笼罩在灯火和月色中 , 一颗千年古榕,榕树的叶子层层叠叠,深沉黯淡的苍穹把它幻化为浓黑色,那般神秘古老沧桑哀戚。
有一两只萤火虫飞过,也没有丝毫用处,生活在邪恶残酷的圈子,仁慈和光亮,是最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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