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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2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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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开话题,说道,小姨啊,要让我看只有爱情才是西湖最别致的涵蕴吧,并且还是有幽幽的缠绵或是凄凄的伤感在里面。小姨说是呵,前边的就是西泠桥吧,走,我们过去瞧瞧,说完拉着我的手就向前跑。
站在西泠桥上,数丈之距的慕才亭就嵌在桥侧,我告诉小姨,慕才亭是纪念苏小小的吧?小姨没答反问道说苏小小很可怜吧?我说苏小小是南齐时钱塘的著名歌妓,传说那就是她的墓。我接着讲,她是一个真正靠西湖乳汁喂大的女子,姿容如画,貌美绝伦;苏小小生性恬静聪慧,仪态隽秀高雅;举止落落大方,出入都坐着油壁香车;她常常在亭台高阁抚琴或者是盈舞在灯火游舫。小姨问道,苏小小等的那个人是谁呢?谁这么负心,只到她死也不肯来见她。我告诉小姨那人是宰相府里的公子,叫阮郁,从最初的一见钟情到画舫上的琴棋诗酒,从惺惺相惜的两情相悦到盟山誓海的私定终身,可最终还是没能突破封建贵贱等级的绑缚,阮郁回家后告诉他的宰相老爸说要迎娶卖艺不卖身的江南名妓苏小小,宰相老爸蓦然大怒,训他儿子,你小子不想当官了?你想像柳永那个混迹在青楼的小子那样吗?想丢尽我的老脸吗?。结果呢,小姨问,我说没有结果。小姨突然变得生气起来,说他怎么这样啊?既然娶不了人家小小,那就捎信过去嘛,也不要让人家这样苦等。我接着道“我乘油壁车,郎乘青聪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最后苏小小在孤寂的凄凉悲苦中死去,苏小小终于只没有实现她想要的厮守一生的愿望。“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鬼才李贺以一阙悲词《苏小小墓》倾出了苏小小对阮郁的百番相思、万般悲戚!后人仰慕她的才情品性,追忆他们的悲情苦愫,在苏小小等待阮郁的湖畔茅屋旁修建了这慕才亭。小姨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幽幽说道,你说他值得我等吗?我静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知道小姨说的是她的兵哥哥,也知道小姨的苦闷,小姨的恋爱太不容易了,我心里也不由得埋怨起他的兵哥哥。
小姨的小手一直攥在我手心里,温暖而柔嫩,小姨就这样任凭我轻轻而自然的牵手,恍悟间我以为是拉着恋人的手漫步在西湖之畔,有的是纯美,去掉的是杂念。再行一段绿荫掩映的小路,宝石山下的断桥便迎在眼前了,拉着小姨移步上去,作深呼吸,小姨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伤感里走出来,幽幽的说,许仙和白娘子就是在这里相识的吗?我说是的,他们那会也向我们这样拉着手呢!小姨眉角隐约着意思羞赧,想要把手撤出来,我也由着她去。小姨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断桥上是否留有白娘子的仙气?看得出她的思绪重又明朗起来,但又有丝缕的惆怅夹之其间,我对小姨说,这座断桥之上,那场润雨之中,一把绸伞之下,一叶渡舟之内,是如何演绎出许仙和白娘子的千年缠绵之恋的?小姨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笑答,有缘千里相伴来相会呢!小姨举手捏了我一下腰,严肃点啊,我可是你姨啊,想什么呢!说完竟咯咯的独自笑起来。小姨像是在问我,也像是在问自己:她们真的相邂在三月的西湖春色里吗?那时的春雨如迷雾般的轻渺细密吗?如美酒般逸散出花雨的醇香吗?对面南屏山北缘的雷峰塔之下是否有白娘子在静修?我说小姨啊,你就别抒发感情了,你看那边是西湖的西湖的东泊,传说是法海的钵盂化成德?小姨说我看那更像是许仙相思的眼泪,我说是啊,兵哥哥的眼泪也快有这么多了呢!小姨竟钻起拳头使劲凿了我一拳,真是疼到我骨头里了,没想到女人被触到痛处会这么野蛮。小姨,我给你朗诵一首诗吧,小姨说又想朗诵哪位古人的诗啊?我说是徐志摩的《雷峰塔》,小姨开心的说好呀好呀,我好想听,最喜欢徐志摩的诗歌了。我压低声音,尽量是声音听起来有磁性:“那首是白娘娘的古墓,/划船的手指着野草深处 ;/客人,你知道西湖上的佳话,/白娘娘是个多情的妖魔。/她为了多情,反而受苦,/爱了个没出息的许仙,/她的情夫;/他听信了一个和尚,一时的糊涂/拿一个钵盂,把他妻子的原形罩住。/到今朝已有千百年的光景,/可怜她被镇压在雷峰塔底,——一座残败的古塔,凄凉地,/庄严地,独自在南屏的晚钟声里!”诗歌背完,我看小姨似乎意犹未尽,就接着讲到,徐志摩在他的诗歌《雷峰塔》中以复杂的感情记载了三个如此的他们:一个没出息的郎中,一个多情的蛇妖,一个“强暴的老衲”(“强暴的老衲”语出“湖畔诗人”汪静之)。小姨没有对诗歌表达什么,倒是问我,你看我是不是有时候很多情?我哈哈笑道,多情不敢说,但蛇妖你倒是挺像哩!小姨说好,我是蛇妖,那你就是那个“老衲”!我接道,你说我是一个“老衲”,那你说我“强暴”谁了?小姨竟然无法回答,急的满脸通红。我呵呵笑道,小姨,给你讲个笑话吧,小姨弊了我一眼说,猜你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故意双手捂住耳朵,不听!不听!我抬手去拉她双手,不听也得听,谁让你说我是老衲了,那我就做一回老衲,强暴你听!小姨大喊着讨厌啦你!我走了不理你啦!说完起身就跑开了,我几步追上去刚抓到小姨的后背,可是小姨却一不小心绊倒在草坪上,而不争气的我实打实的压在了小姨的后背上。因为太突然,我竟然没有立即起来,小姨的发香钻进我的心肺,使我迷醉,小姨把我推开,坐起来,揉着膝盖,委屈的说臭小子,你把我摔疼了。我凑近一看,哎呀,小姨的膝盖真的红突突一块,我不知道怎么办,手足无措的帮小姨揉,小姨哎呀一声,别动,好疼哦,我于是凑上去跪在地上,抬起小姨摔伤的腿放在我膝上,用嘴轻轻吹气,看着那磕红的膝盖,我紧张的头都冒汗了,小姨看我笨笨的样子,突然“扑哧”笑出声来,哎呦,看来我不白对我外甥好,没想我的乖孩子这么孝顺。我看他没事了,心里轻松了许多,但是又不服气她奚落我,于是抬起她的另一条腿,小姨本来是坐在地上,两手在后边撑着地,这样一来,一下子又被我掀仰在草坪上,突然我看到小姨短裙下的肉色底裤,心里一颤,赶紧起身背到一边去不敢再看。小姨似乎也觉得很尴尬,于是整理一下衣裤,慢慢站起来冲着我说,小子,你姨妈这条腿已经暂时请假休息了,现在履行你的承诺吧,我说啥承诺啊?小姨一撅嘴,不许耍赖,背我!咳,真后悔刚下车时的大话,我只好背着小姨往前走,小姨还不饶我,一路笑着“驾!驾!.....",我心里那个气啊,不过还好,小姨身材玲珑苗条,凸凹有致,爬在我后背上既不沉又不圪我,肉呼呼的,背着大美女引来路人羡慕的目光还是一种享受呢。
大约走了几分钟,小姨还是心疼我的,行啦行啦,就到这吧,虽然你姨妈伤病满身,但是也要关怀关怀大外甥啦,我下来自己走吧,我立即说行,小姨拽一下我耳朵,你还真不跟你姨客气!我说这是你的兵哥哥欠我的啊,先记在他账上吧。小姨白我一眼,讨厌!说着她伸出胳膊,扶我走啦。我说好哩,这活轻松!我们买了票,走上停靠曲桥边的画舫,和小姨一起坐在画舫的上层阁楼边的木座上,西湖水面的风湿润而凉爽,舫动,西湖水便在画舫底下徐徐后移,于静静的湖面上悠然的划下一痕绵延的波纹,象是崂山道士手持的拂尘。只片刻的不觉,就已游至湖心,小姨指着舫侧不远处露出水面的三座炉塔,快看!三潭印月!(湖中三岛之一,中有三台,此指三台,又名三台映月。)只见三座炉塔探出水面,宛如镶在镜面上的三颗白玛瑙,伴随着湖面的涟漪和微波,盈盈滟滟。我说到月亮满圆的时候才好看呢,在皓月映照下会出现五月齐聚的妙景。小姨说那咱们下次来的时候就碰到15的时候来看吧,说完小姨扶着阁楼木柱站起来,她用手小心触摸着舫间的花雕翎刻、幔纱轻绸,恍如是古时的舞姬,小姨这样美,每次在静静观察她的时候,总是让我心醉神迷,我不禁想问这可是宋时的画舫?这画舫之上曾有过多少佳人风流、笙萧妓舞呢?还有她们的魂灵仍萦恋在此不肯离去吗?我的漂亮小姨是不是就是苏小小的转世呢?极目四望,但见十里西湖烟波浩淼,水色空蒙,岸边弱柳扶风,更兼烟云漫渺,为西湖罩上了一层恍惚的神色,也给我的心头无由的染上了一怀淡淡轻愁。小姨好像仍然沉醉在画舫里外的美景中,在我看来,她宛如是一个妙龄的江南美女子,腰体玲珑,斜依舫柱,娥眉青黛,颔首浅笑,不知何时手里多了篷荷花,芊芊玉指间正把玩着一篷莲子,我不由得想起一首诗,“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难道皇甫松的《采莲子》是为千年后的今生此时——我眼前的小姨所作?情极,神极,妙极。我拿起相机,对着小姨拍照,我没有喊她摆什么姿势,她的自然之美已经无需像凡人一样扭捏作态,随意的莞尔一笑就足以留下经典的传世之美。
画舫依停在了西湖南缘的凤凰山下,我扶着小姨下船,告诉小姨,这就是万松书院,万松书院建筑群落依万松岭逶迤而上,古朴简约,是明清时杭州规模最大、历时最久、影响最广的文人汇集之地,王阳明,齐召南等明清大学者的雕像,他们曾讲学在此,还有“梅妻鹤子”的“随园诗人”袁枚也曾在此就读(我学的中文嘛,这些文学常识我还是有的,所以在小姨面前很是显摆了一番)。小姨说,我对这些古人可不感兴趣,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玩吧,上去太累啦,我腿好疼呢!我告诉小姨梁山伯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卧榻同眠而不觉,雷恸棺裂化蝴蝶”的美丽传说就发生在这里,我倒无所谓,小姨你一把年纪了难道不想上去求求桃花签啊?小姨装作生意的样子,我有那么老吗?瞧你那贫气样儿,再不积口德,小心你找不到媳妇,一辈子打光棍,我嘻嘻笑道,我才不找媳妇呢,能天天跟小姨在一起玩就满足啦,再说我找了媳妇,还能这么消遣的陪你跑一千里来相会啊?小姨用指尖刮我鼻子一下,再这么没大没小,我把你送我大姐那好好管教管教,我说别啊,我怕了还不行吗,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小姨说好啊,这么高的阶梯,你也别背我啦,拉着我上去吧,我拉起小姨的手沿着长长地石阶一步步往上走,小姨说咱们还是先寻找梁山伯和祝英台吧,我们径直走到书院最高处的“讲学台”,右侧有一石刻小径蜿蜒通往东北向,被掩隐在青松的郁郁葱葱中,数十丈开外,有一处卧云石,昨夜我看的西湖景点指南果然没白看,这里发挥了决定性作用,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给小姨讲许多的故事和传说,我告诉小姨这就是当年梁山伯和祝英台常来颂书游玩的地方。小姨眼前一亮,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我扶着小姨爬上卧云石,休憩,花草丛中纷飞的对对蝴蝶,追追逐逐,点点碰碰,小姨看着这些蝴蝶说这是在为梁祝在悲情起舞吧?这是他们轮回百世的美丽化身吗?我答道,这些蝴蝶是赶来这里向我们讲诉那段凄美缠绵的爱情传说呢。梁山伯和祝英台读书累的时候也经常站在这里欣赏山下西湖的好风光,他们还常常瞒着先生逃课一起溜到西湖边上嬉闹。小姨说他们处在那个时代,不怕士子礼教的约束吗?不怕路人诧异的目光吗?我说,他们把这些都抛开了,小姨问为什么,我答道,他们相爱了。小姨神情里好像多了一抹浓厚的悲伤,我不知道她那时候在想什么,似乎是迷茫,也可能是彷徨,是在为她和兵哥哥伤心还是为别的什么事情难过,我也不得而知。只是小姨一直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
而我则自顾自的眼山下的西子湖,但无法放眼,这里的茂枝繁叶几乎阻住了我远眺的视线,掂起脚,这下能透过松尖了,此时的西子湖呈现出了她慵懒的睡姿,好象一个困倦了的姑娘,和着绢花丝被渐息入梦了,她玉体的轮廓此时愈显出了春色凸凹的诱惑,我浮想联翩。我对小姨说我们下山去吧,小姨说这么快下去做什么,我神秘的说,你看这西湖像不像一个正在裸睡的美女?我要真切的触摸她,要使劲的亲吻她,小姨说,怎么是这样的比喻啊?你是见过裸睡的美女还是见过美女的裸睡呢?小小年纪,老想些什么呀,瞧你那罪恶的摸样,幸好是我,要是不了解的人,看见你就会掏手机,我问人不跑掏手机做什么啊?小姨用手掩住嘴角,嘻嘻笑道,打110呗!小姨笑的摸样简直太美了,我怀疑的是自己是不是梁山伯,但绝不怀疑小姨就是美丽的祝英台,小姨举手投足间都洋溢着“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点滴青涩和几许娇羞,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千般妩媚和万种风情令我心驰神遥。
我们开着玩笑,我发觉与效益在一起是那样的轻松,那样的美好,我们下山走到西湖之畔的车站,小姨对着西湖,眼睛定格在西湖四周的青山绿树,淡淡的说道,西子湖少画一笔不够浓郁,多描一笔又失清浅,我接到,小姨,你猜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小姨说我不知道,我说你是我心里的一汪西湖,小姨没有做声,我说小姨,我为你朗诵一首诗歌吧,小姨说恩,我于是轻吟起诗人黎焕颐的《湖畔居》“我历人生跋涉,/应约来湖畔居,/烟雨里的西湖,/宛如朦胧诗,/又宛若朦胧的爱。/温柔,滋润,凄迷……/一杯龙井茶,清香,雅淡,/正是难得的西子的气息……/西湖,谁说你是美人迟暮? /你的天生丽质,不正洗净铅华,/明眸皓齿,不更婀娜多姿,/走出历史……好啊,/清水出芙蓉,/亭亭玉立不假胭脂。”,“朦朦细雨。/湖心,稀疏的灯火,点动片片涟漪。/美得朦胧,但不迷失。/半醒半眠,若有絮语。/这时候的西湖宛如温存的处子……/告诉我:西湖,/千年以来你爱的灵犀——第一次的爱,许给谁呢? ”,“告诉我:西子湖,谁?谁?/谁洗净你历史的凝脂。/这么靓,这么美/这么兰桂飘香。”我说背完了,小姨只问了我一句话,我在你心里真的是西湖?我盯着小姨的眼睛说恩,我发现小姨水汪汪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深深的忧愁。小姨的沉默和忧伤的眼睛让我不敢再凝视她的眼眸,我转过身去看别的地方,小姨就在身后,我不敢回头再多看她一眼。
就这样结束了西湖之行,虽然小姨无由的几分伤感,但是平时活泼开朗的小姨,偶尔的忧郁让她显得更加楚楚迷人。与小姨的同事回到宾馆就已经快晚上8点了,我提议大家一起去吃必胜客吧,完了去泡泡温泉。小姨摇摇头,说累了,想休息了,可看她的同事都兴高采烈,都劝她一起去,她自己也不好扫大家兴,就也同意跟着去。到必胜客门口的时候,小姨电话响了,掏出手机一看,眼前立马一亮,好像跟刚才换了个人似得精神焕发,说你们先进去,我接个电话哈,说着一颠一颠的蹦跳着跑一边接电话了,我一猜就知道是她那个兵哥哥的电话,以前小姨跟她的兵哥哥通电话的时候,我也没觉着咋地,可是突然我好像现在开始不喜欢小姨接她兵哥哥的电话似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感,小姨好像不愿意让对方看到自己喜悦的样子,小姨很费力的压抑住那种激动的喜悦,故意用淡淡的语气问,“喂?哪位啊?.....哦,你啊,还活着呢?找我有什么事?.....”我听着他们一开始还能好好说话,可是越往后小姨好像越激动,不是喜悦的激动,是带着愠怒的激动,“干吗这么久不跟我联系........”,我越听越不对劲,最后小姨简直就是在怒吼了,喊完挂了电话,小姨这才发现我还站在那等她,我问怎么了?小姨摆摆手,没事,进去吧,小姨同事已经占了位置,我和小姨对着坐下,我点了小姨最爱吃的几样西点,可小姨好像没什么胃口,只是用餐匙将碟子里的蛋挞切来切去,并没有要吃的意思。小姨的同事问是不是今天晕车的缘故,还是太累了,要不就让成国先送回去休息吧,小姨淡淡的笑笑说没事,简单吃了几口,大家都在说今天旅游时的见闻,席间小姨一句话都没吭,看到小姨的样子,我就知道是跟她的兵哥哥吵得太凶,可能是真伤心了。出了必胜客,小姨对我说陪我散散步吧,我说好,告别了她的同事,我们并肩走在人行路上,走了很长一段路,小姨没有说话,我也没有问小姨他们的事,就并肩这样走着,我心里想,如果能让小姨开心点,我愿意一直这样陪小姨走下去。转过一个街角,是一个休闲公园,树木挺茂密,里面多是一对对的少男少女,他们是情侣。我对小姨说,我们去公园里休息一下吧,小姨没有反对,于是我引着小姨走到公园中心广场灯塔塔座下坐下,我蹲下把塔阶上的灰尘吹开,又用手来回抹干净,小姨坐吧,干净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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