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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美酒佳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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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这雪天路滑,您看着脚下。”

    郑二宝在前头拎着灯笼,边走边叨叨。

    入夜的雪下得更大,夏初七由着赵樽拽了她的手腕一路往承德院去,几个小丫头亦步亦随的跟着,一行人将地上的雪踩得“咯吱”作响。在这响声儿里,夏初七想到大宴上东方婉仪的三声响屁,笑意一直没有散去。

    “你那屋冷吗?”

    赵樽紧了紧她的手,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声儿。夏初七轻咳了下,原想要收敛了笑再回答,可望着他那张在夜幕下越发深邃的脸,嘴角狠狠一抽,愣是没有忍住,摇了摇头,笑得话都说不出来。

    “还笑?”赵樽皱起眉头。

    “噗,不是我想笑,而是我实在憋不住。噗……”模拟着东方氏打屁的声音,她忍俊不禁,“不能憋,不能憋,若我也憋出一个屁来可怎么了得?”

    说罢,又是一阵憋着的笑意。

    郑二宝和丫头婆子们谁也不敢吭声,赵樽也不答话。

    夏初七心里闷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猜测,大概又黑了一圈。

    承德院里。

    虽说赵樽行军在外两年多,这里也闲置了这么久,但每日里都有人进来打扫归置,愣是半点都瞧不出来没有住过人的样子。

    入得暖阁里,只见花梨木雕隔出了两个次间来,里外两层摆放的家具大多为紫檀木制成。古玩玉器、珊瑚盆景、青花瓷瓶、龟鹤烛台、金漆屏风……一应设施极是精美,地方也足够宽敞,屋子里烧了地龙,阻挡了外头的风雪和寒气。两个人对坐在靠窗的炕桌两边,似是还能听见外头风雪吹在树叶的沙沙声儿。

    一座王府深宅,顿时幽深无比。

    “吃食可还喜欢?”赵樽淡淡的问。

    “不错不错,很喜欢。”夏初七点头。

    不得不说,做封建王爷的好处,她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

    只不过片刻工夫,厨房里又重新上了一桌子五花八门的菜,前头大宴上的愣是一个都没有要。

    而最让她可心的是,不像月毓之前准备的大鱼大肉,赵樽吩咐人端来了腌制的小萝卜干,豆腐乳等送饭的菜,让她更有口腹之欲了。

    “多吃点,长点肉。”他依旧为她布着菜。

    “又来嫌弃我?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初七随口应着,早就经不起美食的诱惑了。先前膳食房里,她顾及着这位爷的面子,没好意思狠狠大吃。这会儿人少了,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扯下一个油亮亮的鸡翅膀,她欢快地咀嚼起来,那形象……也不知道赵樽是否看得下去,反正边儿上听差的郑二宝已经不敢直视地转过了头去,而另外两名不熟悉她的小丫头,愣是给看瞪了眼睛。

    大概怕她的吃相丢了人,又或者她坏了规矩还被人瞧见,赵樽淡声吩咐郑二宝。

    “都别杵这儿了,下去。”

    “是,爷。”

    一干人等齐刷刷地施了礼,有礼有节地退了下去。

    只有郑二宝没有马上离开,他先把温好的酒给爷倒上,又挑了下烛火的芯儿,把该备的都备好了才转了身。

    他太明白了,那楚七比他家主子爷还要爷,她是绝对不会动手侍候他家主子爷的。

    可他心有怨怼,却是不敢吭声儿。要知道,这大冬天儿,宫里赐宴他家主子爷几杯酒下肚就匆匆离席了,巴巴地赶回府里来,那心里头惦记着谁,不是明摆着的么?

    没了听差的人在边儿上,夏初七吃得更爽口了。

    “我说爷,您这里的伙食也太浪费了吧?估计一餐能抵得过寻常百姓一年的开销了?”一边吃得热火朝天,她一边儿痛斥着封建王朝的诟病,觉得自个儿也蛮装了。

    赵樽皱眉,拿了一方巾帕递给她,不冷不热。

    “擦嘴。”

    “额……成。”抹了一把嘴巴,夏初七继续埋头苦吃。

    “阿七玩得可还开心?”

    冷不丁从对面传来的话,让夏初七咬着鸡骨头的嘴停顿了下,便抬眼看了过去。

    那人目光深深的,浅浅的,情绪不明。

    她知道他猜出来了东方婉仪那事儿是自个儿干的了,打了一个哈哈,也就不否认。

    “还好啦,玩得很开心啊。怎么,爷这是心疼你家的如夫人了?”

    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赵樽语气平淡。

    “得了多少银子?”

    “啊?”夏初七再次咬着鸡骨头愣了。

    “分赃。”他沉下了嗓子。

    “分赃?”夏初七心肝儿绞痛,吐出鸡骨头,“赚钱不易,爷。”

    “正是不易,爷才必须分。”

    “……”无奈翻了个大白眼,夏初七想着往后在这京师的日子,还得让这位爷罩着,也不再矫情,一横心点头,“行,就得了一百两,分您四十两怎么样?您也别嫌少,毕竟出力的是我,你这是坐地分赃,不能五五分,那样太欺负人。”

    “行,还算厚道。”

    赵樽抿抿唇,表示了同意,继续往她碗里布菜。只是不知道,那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仪态的东方婉仪,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爷,正在为了她打屁丢人一事要求肇事者分银子,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而亡。

    夏初七正在为不翼而飞的四十两银子默哀,赵樽却从怀里换出一个锦红缎盒来,递到她的面前。

    “爷也不能让你白白吃亏,这是悦泽膏。”

    这玩意他先前提过,夏初七记得,他说此物遮盖瘢痕极是好用。

    效果究竟如何她不知道,可既然是这位抠门儿爷送的,不要白不要,拿回去了她再研究研究也是好的。宫廷秘方,那些娘娘们用的,估计多多少少都能有些效果。

    “谢了啊。”

    这一回赵樽却是没有补上一句要银子,只是将她面前的白玉杯斟满了酒,用他那淡淡的,浅浅的,却又蛊惑力十足的声音命令。

    “爷今儿高兴,阿七陪爷喝两杯。”

    “高兴啥?”夏初七眨巴一下眼睛,斜瞄着他,“你这是又升官了?还是得了皇帝的封赏?不对啊,按你现在的品级,你都没有官可升了吧?再升官啊,你都可以直接做皇帝了。”

    赵樽眸子一沉,伸手堵住她的嘴,掌心又在她脸上轻拍两下,冷了声。

    “你这利嘴!这话能说吗?让人听去,脑袋还要不要了?”

    揉了揉脸蛋儿,夏初七耳尖烫了一下,“这不没有人吗?有人我能说?我又不傻。再说,谁不知道陈景就在外头?哪里有人能听得了爷的壁角。我看你啊,就是趁机吃我豆腐来着。”

    赵樽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双眸子狐狸般浅眯起来。

    “也是。吃豆腐,可有银子得?”

    “……无耻。”翻了个白眼,夏初七继续吃。

    大雪天,暖阁里,美酒佳肴,一男一女。

    夏初七说说笑笑,赵樽大多时候只听不说,可不多一会儿工夫,先前准备的美酒竟被两个人给喝空了。好像是喝得意犹未尽,赵樽又叫了郑二宝添了一回酒,你一杯我一杯,喝着喝着,两个人都喝得入了味儿,夏初七一张脸蛋儿被酒精浇得通红,一双本来就清澄的眼儿醉意朦胧,迷离得像包了一汪诱人的春江之水,最后灌下一杯,她打了一个不雅的饱嗝。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大了。”

    赵樽似是也有些酒意,却没有停杯的意思,再次将两人杯中倒满,将白玉杯塞入她的手中,顿了片刻,才冷不丁地发问。

    “阿七,可愿随了爷去北平府就藩?”

    “去北平?做藩王?”夏初七微微眯眼,酒意让她慵懒如猫。

    “是,去北平府。父皇允了我的奏疏。”

    “北平?不就是北京么?”脑子五迷三道的转着圈儿,夏初七半醉半醒,脑子有些麻,思乡的愁绪浓浓的翻滚,“嗝,我的家……就在北平。赵樽,我好想回家,我想北.京,想战友,想看电视,想上网……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回家……我还有事要做,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北.京?”

    赵樽眉目深邃,静静的打量着她。半醉的夏初七比平常笑得更灿烂,是真笑,打心眼儿里笑,那种由内而外的笑容,从眉梢扩展到眼睛,眸底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开心又餍足,脸颊上还隐隐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不是那种狐媚到极点的勾人,却自有一番风情。

    他没有问她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沉默了许久。

    直到很多年后,当赵樽将大晏国都迁到北平府,再拟旨通令全国,将京师北平府改名为北.京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直都浮现着这个大雪飘飞的晚上,两个人对坐饮酒,酒醉后的楚七,一次次说她想回家的样子。也是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深刻的感悟到,早已陷入她唇角的梨涡里。

    后话不提,只说此时,赵樽沉默片刻,放下酒杯,嗓子有些哑。

    “阿七,坐过来。”

    “干吗呀?”夏初七半眯着眼看他。

    “坐爷这边来。”

    夏初七有些醉,却不至于醉得太傻。她不太明白,两个人喝酒不是对坐更为自在么,干吗要坐到他身边去?

    不过,在他凉丝丝的目光注视下,想着今儿恶整过他的小老婆,也就不好再拒绝。

    原以为还要与她来点儿喝酒划拳什么的段子,哪儿会料到,赵樽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换了一张干净的巾帕给她,让她把手和嘴巴擦干净了,一拦腰便抱了她起来,大步往外走。

    夏初七激灵一下,看他,可却看不穿他眸底的情绪。

    “喂,做什么去?”

    “侍候爷沐浴。”赵樽淡淡道。

    “啊……?哦!可我还没吃饱呢?”夏初七心肝儿乱跳。

    “爷会让你吃饱。”

    他仍是淡淡的声音,平稳而无更多的表情。只是这声音,平添了一丝喑哑,夏初七脸儿一烫。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住嘴。”她推着他想要挣扎,他的手臂十分有力,哪里容她反抗?

    行!

    反正她答应了他的事,也不好反悔。

    再说有三年之约呢,他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这么想着,很快便出了暖阁,外头丫头婆子们候了一屋,见到他们家主子爷抱了人出来,都低垂头不敢吭声,也不敢多看一眼。赵樽也不搭理他们,更不会在乎他们会有什么想法,冷声吩咐郑二宝。

    “去给爷备浴。”

    “是,主子。”

    郑二宝得应着,便尖细着嗓子,鞍前马后地吩咐起来。

    “玉梅,前头拎着灯笼,仔细爷的脚下。玉竹,外头下雪呢,还不利索点把主子爷的紫貂斗篷拿过来披上。还有你,快去把楚医官给爷备好的汤药……”

    一大帮子人为了一个爷,纷纷忙活开了。

    外头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可穿了一件紫貂斗篷的赵樽将夏初七抱在怀里,那斗篷便都裹了她的身子,她也不觉得冷,只是心乱如麻。一行人往汤泉浴房而去,那蜿蜒的灯火在雪地上,除了落下一个个的脚印,也让晋王府上上下下都清楚了,那个楚医官,真真儿是主子爷疼到骨子里的人儿,绝对不是谣传,千万不要招惹了她。

    ……

    ……

    穿花园,过拱门,左拐右拐,上了一处建造在水中的回廊,就在夏初七快要被转晕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停了下来。这湖泊之中的建筑便是“汤泉浴馆”,而那一处大理石凿成的石门后头,便是专供赵樽使用的汤泉浴房了。

    丫的,也太奢侈了!

    她感叹,“你洗个澡而已,干吗搞得这么复杂?”

    低头看了她一眼,赵樽不答。郑二宝鞠着身子,甩下拂子,上前用力一推,在一阵“咔咔”的声音里,大理石雕成的石门便打开了,那情形瞧得夏初七很是有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哟,这是机关?”

    她当然不知道那石门乃是京师名匠所凿,甚是精妙无比。赵樽也不解答,只赏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儿,依旧只是冷冷的吩咐。

    “沐浴之物备齐了,你等便候在外头。”

    “是!爷。”

    又是一阵齐刷刷的应答声。

    入得汤泉浴房,夏初七脑子懵了一瞬,真真儿佩服起古人的智慧来。

    她真心没有想到晋王府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所在。引了活水温泉入府,以做沐浴之用,又按风水学上“流入不流出才敛福”的方式,在室内做好了入水过滤净化和污水流出的处理,通风透气,还极大程度地保障了他的隐私,太牛了。

    可这与她先头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原本以为来一个大木桶,他在里头洗啊洗,她在外头欣赏啊欣赏,流流口水,等他洗完了,大不了帮他做一个舒服的泰式按摩,哪会知道是这样的地方……把人都屏退了,孤男寡女很容易出事的好不好?

    “阿七,替爷更衣。”

    赵樽自在的伸开双臂,袍袖微垂,等着她侍浴。

    “咳咳!”夏初七解下他披肩的斗篷,像是不胜酒力的样子,一下子便软在了那张雕了瑞兽的石椅上,使劲揉着太阳穴,“爷,您先去泡着可好,容我……容我醒醒酒。头好痛,喝大了。”

    “好。”

    一个淡淡的好字入耳,夏初七诧异了。

    他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会不会有诈呀?

    可人家还真是说了就做,就在她诡异的注目礼里,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去头冠,解玉带,脱外袍,接着将一层一层繁复杂衣裳解去,只剩一条红裤钗,往隔了一道照壁的浴池走。

    噗——!

    又是红的。

    夏初七忍不住笑了。

    “喂,你本命年啊?”

    “……”

    里头没有人回答她。

    雕花照壁仍是大理石的,很宽长,完全挡住了里头的浴池。

    叹口气,夏初七狂跳的心脏才缓了下来。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她不敢听见照壁里面的水声,不敢去想像里头的男子有着怎样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喉咙干渴,拿一双醉眼看这汤泉浴房。石榴花色的纱帐层层叠叠,案几桌椅皆由大理石打造,不会因里面长年的热气熏蒸而受潮,甚至还有因气候温暖而盛开的花草,简直像极了一个梦幻的世外桃源。

    真是个好地方!

    要是她也能在里头泡上一泡就好了。

    斜倚在石椅上,她支着腮帮,想想不由得舒服一叹。

    “阿七——”照壁里淡淡的声音,像一只恶魔之手,瞬间便扼住了她的喉咙口,让她以为可以舒坦的心碎一地。

    “什么事啊?”

    “进来侍候爷。”

    “侍候啥?你不都洗上了吗?”

    他轻唔一声,“搓背。”

    夏初七绕着照壁走过去,耳朵有些烫。

    她是一个医生,赤条条的男的也不是没见过。

    上辈子解剖课什么都明白,可那感觉就是不同……

    因为那人是赵樽。她的脑子不由自主开始了脑补,宽的肩,窄的腰,常年打战和习武练就的肱二头肌,六块腹肌和要命的人鱼线……直到她的人已经站在了热气腾腾的汤泉池边,脑子还在茫然。

    “脑袋被门夹了?愣什么?”

    赵樽学一句她骂人的话,一下子把她拎回现实。

    夏初七干咳一下,撸一把烧得滚烫的脸,走了过去。

    汤泉浴池里热气太浓,除了肱二头肌,她连幻想中的六块腹肌和人鱼线都看不见。夏初七扯出个笑,又是遗憾,又是松口气,心情矛盾了一下下,便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眯起一双醉眼。

    “爷,这药浴泡了感受如何?”

    “无感。”他舒展着身子。

    丫也太打击人了。

    夏初七哼一声,拿了绒巾替他搓背。

    “老子可是熬了一个下午,那郑二宝也真傻,那么些汤药放入池水里,被水一稀释,浓度自然变低了,效果也就得打折扣……”

    稀释,浓度这样的词儿,她信手拈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不太对的是,赵樽轻唔一声,闭上眼睛便懒洋洋地坐在汤泉池边特制的青玉石台阶上,享受着她的侍候,愣是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

    怪了!

    夏初七低头瞄他。

    热气袅袅,这样的相处场景与夏初七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见他一直闭着眼睛,她脸烧了烧,胆儿便大了起来,替他搓背的同时,不停往水里瞧。

    “想看?”

    不轻不重地询问声,呛得夏初七咳嗽了起来。

    丫闭着眼睛也能看到她?

    “有什么可看?又不稀罕。”

    夏初七嘴硬地嗤一声,不耐烦地加大力气搓了几下,突然“哎呀”一声儿,手腕一紧,便被那人给拖入了水里,一种带着中药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沐浴幽香闯入鼻尖,掌心的触感如那人一样火热,她心神一荡,血液便从掌心蔓延,整个人呆住。

    “不是想看爷?”

    “你要不要脸,谁想看你了?”夏初七脸烫如火。

    “嘴犟。”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抬手将她头上的帽子丢开,又抽掉了她束发的发簪,一头青丝便水一样散开,原本的男儿窘迫,就变成了女儿的娇羞。

    夏初七推他一下,“你干吗?喂,三年……别忘了,三年……”

    他啄了下她发红的鼻尖,“口是心非。”

    夏初七抹一把脸,劈头盖脸拂他一头的水,便往池水里沉了下去。

    很快,一件青布衣裳甩到了岸边儿。

    接着,又是一件。

    “外头候着去吧?等姑娘我洗完,再出来找你算账。”

    如此大胆的人,除了夏初七,估计也难找几个了。

    赵樽扫她一眼,缓缓起身,坐在池边的一张石椅上,披了件软缎的寝衣,敞开着一片结实的肌理,若有所思地撑着太阳穴。

    热气腾腾的汤泉里,雾气袅袅。

    夏初七哼哼唧唧地哼着小曲,再没有了别扭的感觉。

    “羡慕嫉妒恨啊!这王爷做得真是太美妙了。要是我能每天泡一次澡,早晚也能变成杨玉环赵飞燕。对了,我说爷,可以搞到牛奶么?每天给我来一池牛奶浴,楚七我泡上三年,大概我也能肌肤赛雪,牛奶般嫩白了……啧啧,爽啊!”

    她舒舒服服的说着,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穿越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这么舒坦的洗过。

    爽──夏初七只有这一个感觉。

    很久没有过的泡过澡的感受,让她忘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直到一盏茶的工夫,她才从汤泉浴中反应过来,拔高声音“喂”了一声。

    “爷,我没有衣服,来一件儿。”

    赵樽看着她,不回答。

    她一个人在池子里游来游去,“喂,找件干净衣服给我呗。”

    那人还是没有反应,她瞪过去,“十两。”

    很明显,爷看不上。

第066章 美酒佳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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