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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血战野猪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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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听这野猪身上蹭得都是松树油子，又厚又硬枪打不进，刀砍不透，是这么回事么？”我问。

    “可不咋的，这大孤猪，总在松树林子、柞树林子里打食儿，没事就在树上蹭痒痒。特别是发情的时候，蹭得更凶，也不知道是留味还是咋的，浑身上下硬的狠。不过也不像传的那么邪乎，还有枪打不透的？只不过那时候老洋炮的威力不够，几枪都打不死而已。解放前有一年，那时候老大刚结婚，我爹领着我和老二上山遛套子。当时在北边大干泡子的一个山窝子里，就发现下好的一个大绊木没了。看那蹄子印比个二碗口小不了多少，咱爷仨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的猪，光看蹄印儿估计少也得有四、五百斤。当时我们仗着人多，就顺着绊木印子追下去了，走了能有二里多地，就看见个比黑瞎子小不了多少的大孤猪趴在树底下，哈哧哈哧倒气，嘴巴子两边都挂了白霜了。当时咱们爷仨就一杆老洋炮，两杆扎枪，也没敢轻易靠前。后来咱爷仨看了半天，就让狗围着那大猪咬，消耗它的体力。那大孤猪因为被绊木绊着，转不开身，被狗咬得顾头不顾腚，这么折腾了能有一上午，把这头大猪累得嘴角直吐白沫子。俺们合计套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折腾差不多了，我爹就把老洋炮加足了药换上大号铅砂，领着俺哥俩摸了过去。都走到离它十来步远了，那大猪也没搭理俺们仨，还是东冲西撞得和狗群较劲。俺爹就趁机摸到它身侧准备先给他一洋炮。可这畜牲精的很，一看人举着枪往身旁靠，抽冷子冲出猎狗的包围带着绊木直接向俺爹拱了过去，当时我心里就妈呀一声，觉得要完蛋操。俺爹虽然也觉出不好，但没跑。其实就算是跑也跑不掉，还得被大猪撵上拱倒；再加野猪身子脑袋小、洋炮枪砂散，开枪早了野猪连毛都打不掉！索性也不跑了，等猪到跟前了，几乎顶着脑袋给了它一洋炮，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枪响之后，野猪眼睛被打坏了，这下更疯了，把俺爹压在身底下拱，我爹只能用老洋炮尽量隔开猪嘴。当时那群猎狗看主人被拱倒了，也不再像开始那样咬一口就跑了，而是一窝蜂冲上去，咬住就不撒口了。我和老二看着俺爹被拱倒了，也拼了命拿扎枪往野猪身上捅！好在这么些年，咱爷仨打的猪也不是一头两头了，知道哪块容易扎透。专捡着野猪的肚囊子，前肘嘎叽窝从后往前捅，因为嘟囔子和嘎叽窝是野猪身上最软呼的地方。特别是嘎叽窝往上就是心脏，捅进去必死。我俩这一扎，再加上狗咬，这野猪不得不转过头来对付我们，一扭头就把一头黄狗挑飞了，然后又把老二拱倒了，也不知道拱到老二哪儿了，就听他在那儿嗷嗷叫啊。当时我真有点懵了，人、猪、狗在地上都滚成了一团，我手上攥着扎枪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急的直跳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多亏了俺家那条头狗大老灰，一口咬在了大孤猪的卵子上拼命的往下扯，疼得大孤猪直蹦高可又不敢豁出命冒着命根子被咬掉的危险扭头去拱大老灰。我趁着这个机会狠了命的把扎枪往致命的地方扎，才让老二从它身子底下爬出来。人一逃出来，狗群就更是拼了命的往上扑了，俺和俺爹也拿扎枪抽冷子就往致命的地方扎一枪。不知道扎了多少下，才把这头大孤猪扎倒在地，逐渐不动了。这一仗下来，猎狗死了两条，剩下的全带伤。我爹倒没啥，肚子下被拱出一道血槽；俺家老二可惨了，身上腿上四五个血窟窿，将养了大半年才算捡回条命。”听老王头讲这翻经历，那场人猪之间的拼命搏杀血淋林的场面就发生在眼前，特别是那几条舍身救主的猎犬更让我心疼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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